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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下联与前者,高下立判。
先前那人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冲着张之修拱了拱手,黯然道:“仁兄大才,在下甘拜下风。”
垂头丧气的走下木台。
张之修面色淡然,波澜不惊,不发只言片语,负手而立,衣袂飘飘,颇有些风流才子的味道。
台下众人不知他是谁的,无不是在心中暗赞,好一个才华横溢、风流倜傥的俊后生!
而认得他的,则皆默默冷笑,这厮看上去人模狗样,其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出身侯府,鼻孔朝天,欺男霸女,乃是现如今京中数一数二的纨绔,恶名都快赶上以前的定远侯了。
而在众人心中恶名更胜过张之修的陆沉,眼下见之则失笑一声,这蠢货,还不说话装上高手了。
甭管张之修品行如何,才学还是可见一斑的,至少这下联委实对的无懈可击,饶是翰林院代诏方雪臣也不禁赞许道:“这位公子对的着实甚好,恐怕便是赢大学士自对,也未必能对出和此联不相伯仲的。一炷香已快燃尽,诸位还有人要对吗?”
没人再上去,待铜炉中的香到了底,那壮汉擂鼓一声,中气十足的道:“时间到!”
张之修理所当然的得到了玉圭,事实上这件东西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没有如获珍宝的郑重喜悦,随手便将玉圭扔到台下的一个女子手中。
那女子风情妩媚,衣着暴露,不是玉彩儿又是谁?
陆沉目光瞥去,只觉今日实在晦气之极,这对yin娃dang妇,竟然又一个不落的全都碰见了。
鸢鸢也看到了玉彩儿,惊得小嘴微张,然后小心翼翼的觑向陆沉,生怕他会情绪激动,甚至做出些什么,但见他神色如常,似乎并不以为意,这才放下心来。
在定远侯的妻妾当中,正室大娘子叶芷柔性情坚决刚毅,遵循长辈之间的婚约,方才嫁入侯府,但却始终不肯与定远侯同房,极受定远侯疏远冷落。
只是和鸢鸢不同的是,她出身尊贵,是镇国公叶寰的掌上明珠,即便不得宠,在侯府亦是地位俨然,连定远侯也不敢招惹。
二娘子柳月莹同样出身不凡,虽不如叶芷柔乃公府嫡女,却也是晏阳柳家的大姑娘,盖因老侯爷陆渊曾救过她爷爷的命,才委屈来侯府成为二房。
虽是出身于书香门第,但柳月莹的性子却绝不循规蹈矩,而是有些泼辣,嫁入侯府之后,对定远侯百般嫌弃,而定远侯也识趣,亦从未登过二房的门。
至于鸢鸢就更不用再说了,本就出身低微,又不会狐媚功夫,摸摸脸都能羞涩的双颊发烫,甚至下意识的抗拒,岂会为定远侯这个风月场上的老手所喜?
最为定远侯宠爱的,自然还是这个出身勾栏极懂风情的玉彩儿了,对她是百般爱护,如痴如醉,甚至一度连青楼瓦舍都不去了,整日在家中与她缠绵。
鸢鸢哪里晓得现在自己的相公虽然是熟悉的面貌,但里面却是已经换了个人,唯恐陆沉见到曾经深爱的女人此刻和他人眉目传情,你侬我侬,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好在陆沉很镇定,让鸢鸢紧张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
察觉到小妮子似乎有些异样,陆沉淡淡一笑,说道:“往事如烟,既已散去,又何必执着。况且,像这种转头便另寻良配的贱人,实在没什么可留恋的。三妻一妾,却只有你陪伴在我的身边,虽然很讽刺,但我很高兴,最好的你,没有离我而去。”
鸢鸢泪光闪烁,紧紧抱着他的胳膊,小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痴痴道:“相公您就是赶我走,我也要死皮赖脸的跟着你。”
这就是差距啊,同样作为女子,怎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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