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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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2页）

他抬头看看了落日，猛地一个猛子扎进洛水。

随后一人手摇羽扇，从岸边不远的居处，来到码头上来。

明月渐渐从东边洛水平面抬升出来，洛水滔滔，月光清冷。羽扇纶巾，儒雅之至。

他抬头看看圆月，又低头注视着皇甫怀仁下水的位置。

皇甫怀仁几个副将中，他的地位显得特殊，既无军职，亦无人身限制，来来往往均为随性，皇甫怀仁也不在意。更常常是儒生打扮，极显文人风流，今次来此，他亦尝试了武将打扮，然而觉得极不舒服，这又换回了来。

“洛水东去夕，明月初升；虚空无极兮，鸟雀南飞；身无定所兮，何枝可依；愿为灵修兮，乘月归去；世与我违兮，诚难适也；修吾初服兮，乘风去也”

他站在码头栏杆处，击节而歌。

歌罢抬头看着这一轮明月，不禁令他想起那日月同天的异象。

真有仙境吗？

正思索间，一阵水声流动。皇甫怀仁从水中探出头来。

笑道：好你个司马亮，竟敢在码头上作歌打扰我抓鱼。

司马亮哈哈一笑，递出手将皇甫怀仁拉将上来，笑道：主公这个猛子，可扎了很久呢。

皇甫怀仁抖了抖身体，道，我们上面说话。

二人一前一后，朝岸边的木屋走去。

进了屋子，早就有人在屋里烧了几盆明亮的炉火，不用蜡烛只凭火炉的火光也将屋子照亮起来，其余几个武将亦守在炉边坐着，似乎在等着皇甫怀仁。

这时有侍从由旁边拿了披风给他披上，他自顾自地坐在堂中，四边的火炉围绕着他，几个副将也顺便围着他坐着。

看来，异象生之时，有魔门的人曾在这里出现。皇甫怀仁正色道。

司马亮之外的几位副将，心中无不大凛。

皆因魔门众人行事从不讲章法，更不要提什么江湖大义。一切全凭心意。

有人行事规矩，处处忍让，便作谦谦君子。

有人行事乖张，违法乱纪，杀人掠货，作奸犯科，草菅人命。

魔门中人行事，讲究一个我的规矩就是规矩，而他们的规矩随时可以朝令夕改。

因此，魔门被各国朝廷和武林，列为大敌。

在武林正派和官府打击下，势力见微，终究过上了东躲西藏，隐姓埋名的日子。

由此形成了敌暗我明的态势，令对魔门的打击变得越加困难。

司马亮羽扇轻摇，正然道：魔门之人，来此处绝非为了潜藏水中杀我官民而已，必有隐藏背后的动机。

皇甫怀仁点头赞许，道：诸位，我在码头水下搜查，看到了魔门余孽在水底留下的一个印记，乃是一朵罂粟花的样子。

淡然如司马亮，心中也是大大惊异莫。

原因无他，罂粟花印乃是魔门一派之一的百花谷的标志印记。百花谷名字虽美，却是魔门中一个以女子为主的分支。

皇甫怀仁转头看向司马亮，希望能从这位儒士这里得到更多的有关百花谷的消息。

司马亮叹气道，据闻上古奇书《中州神录》记载着中州所有的秘闻，只可惜几千年来这本奇书残缺不全，流落至民间的也仅仅是只言片语而已。月前在下以水朝新进进士的身份进入雅博园，方能一览收藏于雅博园这个皇家书馆里的藏书。

其中有云曰：百花齐放兮，日光氤氲；明月朗照兮，照披吾身；中州之地，长满罂粟花的地方，乃邙山之南南疆之地的钺城以西的明月峡中，那里五百年前与我们中州诸国一样，隶属大夏疆土。自末代天子崩仕，诸国并立，南疆广袤的地区，建立了一个叫南闵的王国。那里地属南疆南闵西陲，官府势力南至，或许是百花谷一派的落脚地。

一副将疑道，这与今日之事有何关联？

司马亮哈哈笑道，在下若说《中州神录》是中州武林正魔两派共同的源流，诸位可否相信？

诸人立刻化身好奇宝宝，等他继续说。

民间关于《中州神录》一书的只言片语，加上本国皇家雅博园的藏书佐证，有些事情，不可信其无。

比如说，破碎虚空，白日飞升。

那魔门传承悠久，他们又隐匿于民间，对民间有关《神录》的只言片语会没有知晓吗？

司马亮说到这里，一位副将接话茬道：所以魔门妖孽来这里，是为了观摩白日飞升的异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