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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他現在已經不再喜歡柳卿，但之前的情誼依舊存在，於公於私都不想讓她繼續這樣下去。

柳卿低下頭，心驚膽戰地坐到了程瑾軒對面。

從昨天開始，她就怕程瑾軒發現她拿了公司的文件，可她實在沒辦法，程瑾軒是天之驕子，不明白御風在程氏有多難，不明白一個私生子在那麼大一個企業有多舉步維艱。

她看著心疼。

想到這裡，柳卿像是有了底氣，準備先發制人，「瑾軒，我們認識這麼久，」

「我知道，我知道，」程瑾軒抬手打斷柳卿的話，「不管我們認識多久，公私得分清楚，你看看你一上午，心思完全沒在工作上。」

見他說起工作，柳卿難得有些愧疚，咬了咬嘴唇，辯解道，「這是我沒注意，對不起，可你也知道，御風真的，真的......」

說著，開始小聲哭泣。

程瑾軒愣了愣，掩住眼底的厭色，抽了張紙巾遞了過去，「你和程御風也算青梅竹馬，就算他要和陳小姐訂婚，可這事兒還沒有確定，並不是沒有變數。」

「你說什麼？」柳卿停下擦眼淚的動作，不太明白程瑾軒的意思，再次問道，「什麼陳小姐，什麼訂婚？」

程瑾軒不明所以地瞪大眼睛，理所當然點頭，「對啊，他們年前就要去國外選購訂婚用品，你......」

他看著柳卿的表情，心中一寒，「你不會不知道吧？」

那今天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為什麼啊！

「我不知道！」柳卿的眼淚再次「唰」的流了下來，也不顧是在上班，站起身就往外走。

程瑾軒在後面喊了兩聲，最終還是沒把人留住。

下午，程瑾軒時不時得望向柳卿的位置，一直到下班，都沒見人回來。

猶豫半天，他還是拿出手機撥打了程御風的號碼。

程御風倒是很客氣，除了告知他柳卿很安全外，又約了明天有事需要面談。

程瑾軒難得沒有推辭，程御風辜負柳卿這件事，哪怕是一個陌生人挑明，都比從他嘴裡說出來要好。

他嘆了口氣，有些煩悶地揉亂整齊的頭髮，不知道程御風明天會說什麼。

回家路上，程瑾軒的心思一直在柳卿身上，自然忽略了來接他下班的蘇同之。

等紅燈期間，蘇同之偷偷觀察程瑾軒的表情，猜測他的變化應該和柳卿偷文件的事兒有關，

於是不確定地問道，「瑾軒，是工作生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啊，沒事啊，」程瑾軒回過神，收回看向車窗外的眼神，抿了抿唇，「就是，唉，就是今天嘴快了點！」

「嘴快了點？」蘇同之有些不解，「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