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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小声问她。
“不好。”
易蓝因从被子里举起一只手反对,“你在骗我睡觉,我知道的。”
郁景被可爱到,忍不住笑了一声。她按着易蓝因伸出来的手,将它重新塞进温暖的被子下。
“那我给我们小芷讲个故事好不好?”
“好。”
易蓝因重新变得乖巧。
“森林里呢,有一个小兔子,她的耳朵很长尾巴却很短,”
郁景拉了拉易拉因的耳朵,又拍了拍被子下隆起来的小包,“像我们小芷一般漂亮,她喜欢演戏,森林里举行什么活动的时候,她都喜欢上台表演。可是不知道哪一年,她开始有了对手。”
易蓝因皱眉,“是坏人吗?”
“不是坏人,”
郁景摇头,“是一只小乌龟,最新的活动上只能要一个节目,森林之王便要求他们比赛跑步,谁赢了谁就上台表演。”
郁景停下唇,偏头看了眼易蓝因,她正与困意作斗争,合上眼又费力地睁开,看起来已经在将睡未睡的边缘。
她抬手将黏在易蓝因脸上的头发挪开,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她的脸后,不自觉地俯下身亲了下易蓝因的侧脸。
此时的易蓝因已经睡熟,小脸热乎乎的紧贴在郁景的手臂上。
郁景想在睡前洗个澡,她屏息小心翼翼地拨开易蓝因的脸。临走时确定她人在被子里,脸在被子外后才安心离开。
客厅里躺了好几个人,郁景像在新兵营当排长似的,挨个拉好被子才进了浴室。
她这次洗澡洗了很久,外面没有催她的人和事,索性在淋着的水里想事情。
身心无负担地洗了大概一个小时,等她拉开门才发现易蓝因正端正地坐在浴室的门前等她,身下是周向云打给她的那张小板凳。
“你怎么醒了?”
郁景小声问,她蹲下身摸了摸易蓝因睡衣上的温度,“等多久了?”
“刚醒。”
易蓝因捂着太阳穴小声回答。
郁景知道她在撒谎,明明她身上已经没了被子里的热气。
“喝点热水吗?”
郁景没戳穿她,而是裹着自己身上的浴袍问她。
易蓝因点了下头,跟着她站起来,“我喝醉了没说胡话吧?”
郁景边等着机器吐热水边转过脸来看她,易蓝因嘛,演了很多年的成熟演员了,此刻想掩盖住自己宿醉过后的羞赧表情轻而易举。她说出了小板凳上想了很久的台词后,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橱柜边,想要表现得漫不经心。
“没。”
郁景笑,
刚好水杯接了八成满,她将水杯自机器旁拿开,认真兑了简易包装里的蜂蜜后才将水杯递给易蓝因,“想不想去阳台吹吹风?”
易蓝因将信将疑地看她,“真的?”
她接过水杯,水温透过杯壁接触指尖,将刚刚等待时侵染的凉意驱开,“我就醉过一次,还是上大学的时候,游宁和zoe都说我喝多了喜欢说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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