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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来澄清已经晚了，就算澄清了这个，另一个又出现了。他已经自动被投资商列入黑名单，之前的代言全部撤下他的广告，甚至有广告商准备控告他违约。

红的越红，黑的越黑。向来都这样。

网上的舆论已经蔓延到“拿凌雅当挡箭牌的死基佬”

这一类言辞。凌雅的粉丝大多是些疯狂的宅男，自从他的官网被黑了之后，留言板被踩爆后，程西的经纪人也让他少出门，出门一定要带保镖。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连程西去片场上个厕所，都能看见厕所阿伯拿着报纸在看，头条就是他半捂住脸从大会上夺路而逃的照片。

徐爷的手段向来厉害，想毁掉谁，像捻掉一个烟头似的，不费吹灰之力。钟子良也难免听到闲言闲语，晚上收工的时候就给程西打了个电话。

遇上这种铺天盖地的黑化，大多数艺人都无力回头。只能等过个两年，风头过了，大家把这事忘得差不多了，才敢能出来冒头。幸好程西是老牌影帝，还算好，过个一两年，大家还记得住。换成别的小喽啰，估计大家都会指着电影里的人：“这丫谁啊，怎么还能演主角。”

但说到底，冷藏完再出来，身价就没法再回到当红的时期了。而且到底多久才算冷藏完，还得看徐爷的意思。

钟子良：“还扛得住吧。”

“你也听到风声了？”

程西微顿了一两秒，又笑了，“也是，炒得这么热，不知道也难。我还死不了。不出门就不会被砸鸡蛋。”

程西嘲讽地扯起嘴角，“但是照这个势头下去，大约只能改拍电视剧了。”

钟子良沉吟了两三秒，没接他的话头，转而提起别的：“那其实你和凌雅……”

程西说：“娱乐新闻你也信？凌雅简直是……”

他的教养让他说不出什么脏话来，想了又想，才使劲憋出一句：“老狐狸！”

钟子良若有所思：“也就是说，你很讨厌她？”

程西反问：“怎么，你喜欢她？”

过了一两秒，又忽然想起什么，“你之前跟她传的绯闻难道是真的？”

钟子良笑了笑，语气平平淡淡：“我对平胸丑女没什么兴趣，何况她的脾气臭成那样。听说她还有很多诡异的癖好，喜欢把人绑起来之类的。”

最后总结一句：“泡她还不如去泡电灯柱。谨慎点，兄弟。”

挂了电话，程西想了想，有点不放心，又转头朝里屋喊：“弟！你最近没见那个凌雅吧？”

程东不耐烦地回了一句：“你没收了我手机，我连她的手机号都没有，怎么见。”

程西这才放下了心头大石，正准备去浴室泡澡，浴室的门还没关上，隐约听见家里的帮佣在说：“老板，你要出门呀？”

程东这么晚了还去哪？程西的眉头微皱了起来。

不过程东连凌雅的手机号都没有，他也代程东发过“我们不适合。”

之类的短信，凌雅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没办法靠近程东。这么一想，程西把喷头打开，放心地开始洗澡。

—

程东趁着程西去洗澡，立刻戴了个帽子小跑着出了门。等司机开好车出来，程东说：“去假日广场。”

程东一路上没说半句话，等车准确地停在了假日广场，他从家里的车下来，很快麻利地截了一辆的士：华盛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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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俱乐部就是香岛的赌城，无论白天黑夜都客如轮转，电梯载着一拨一拨的客人上楼。门口人数众多的门童几乎都忙不过来，帮着提行李，开车门。

程东压低了帽檐混在人堆里，顺利地上了电梯。刚上了电梯，还没进门，赌场的魁梧外籍保安已经注意到他，走过来叽里呱啦地要求看他的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