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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自己問了，6志恆還能找人配合，編出個理由糊弄。

也不知道該說6志恆是太能裝了，還是太精分了。

大概天塌下來，也能被那時6志恆的嘴頂住。

宋星霖看著這條信息發呆，腦子裡卻不斷想起過往的種種，有那麼幾秒，他簡直要被6志恆的嘴硬氣笑。

說句實話，有那麼難嗎？

但隨著回憶，宋星霖發現，自己已經不再抗拒去面對過往了。

好的壞的，都成為了他沉澱下來的經歷，成為了他人生的一部分。

即使很多回憶都是灰暗的，帶著壓抑的色彩，宋星霖也不會再故意去忽視他們。

而這樣理性的回望，能讓他清晰地對比出6志恆之前和之後的改變。

宋星霖實在太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了。

所以他再次占據主動權，最終還是回覆：

【好，見一面吧，時間地點由我來定，你等我通知。】

這次榜一大哥沒再玩神秘，而是很快回復了一個「好，我等你」。

即使宋星霖已經十有八九確定了榜一大哥的身份。

可直到見面之前，宋星霖仍在矛盾地，期盼著這個人不是6志恆。

只有這樣，宋星霖才能減少很多麻煩。

他不用去想該怎麼處理打賞的那麼多金額，也不用去重審視6志恆的改變，更不用再次面對6志恆的心意……

可再矛盾，選擇了去揭開真相的宋星霖，還是如約前往了他選的咖啡廳。

他特意選在市中心一間客流量很大的網紅店，在這種路人多的地方，宋星霖認為自己和6志恆都能更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保持住一份應有的體面。

宋星霖本來還想著早一點去，然後先坐進店裡，好更快一點確認。

然而等他走到店外，看到路邊停著的那輛眼熟的豪車。

宋星霖就知道，這件事，不會再有任何懸念了。

他再也無法去否認6志恆對他的好。

可是這也讓他更加惆悵，思緒也更加錯雜：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一個人，對你壞是真的，對你好，也是真的。

明明很想去接受後來的種種好，可一想到過去那些壞，心裡就總有一道坎。

實在討厭6志恆。

為什麼，總要讓自己反反覆覆地糾結搖擺呢。

在門外掙扎躊躇了幾分鐘後，宋星霖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進了咖啡店。

一進店，他就在一個顯眼的位置，看到了獨自等待著的6志恆。

幾個月沒見，6志恆的氣質比起之前那種毛毛躁躁的唐突，又多了一份冷靜和沉穩。

可這樣的沉穩，又和早年間那種冷酷不同。

在6志恆望向宋星霖的那一瞬間，宋星霖明顯地更看出來，現在的6志恆，就連眉眼的弧度都變得柔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