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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等他結束時，宋星霖已經沒力氣挪動了。

他看著氣喘吁吁的宋星霖，也不知怎麼想的，只把宋星霖往床中央挪了挪，然後便躺到他身邊直接睡下了。

從程松的講述里，6志恆可以聽出程松的慶幸和竊喜。

他知道程松肯定認為，按照昨晚自己神志不清的狀態，要不是宋星霖及時進來救場，那他昨晚睡的，八成就得是a1an了。

但猜出程松的想法，不代表6志恆要為自己解釋。

只有6志恆自己清楚自己的狀態。

當他醒來看到那半遮半露極具誘惑力的a1an，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於還由一些輕度的厭惡。

他討厭無關的人進入到他的私人。

可是當a1an離開，留在房裡的變成宋星霖。

6志恆的心緒就變得複雜了許多，而欲望，也在洗澡時、聽到宋星霖那關心的呼喊時，被悄悄點燃。

所以哪怕昨晚宋星霖沒來幫忙，讓a1an成功抓住機會留下了，6志恆也不會對a1an怎麼樣。

畢竟a1an那張臉，只不過是宋星霖的低仿，和宋星昀更是越來越不沾邊。

而當6志恆了解清楚昨晚的事，他的心緒又再次變得複雜。

人人都以為宋星霖是個逆來順受，只會受氣和隱忍的人。

怎麼到了a1an面前，宋星霖竟然也能展露出張牙舞爪的一面？

是誰給宋星霖的底氣？

僅僅只是因為程松的拜託，宋星霖就願意冒著惹自己生氣的風險來敲門？

太多的問題湧現，讓6志恆再一次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宋星霖身上。

他確定宋星霖在改變，這個改變悄無聲息，卻切切實實地發生了。

看到宋星霖恰巧在這時進來，6志恆於是也直接問他：

「告訴我，昨晚趕a1an走的時候，你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6志恆覺得自己的語氣很尋常，就像是開會時那種帶著些嚴肅的正常語調。

可沒想到，宋星霖卻因為他的提問抖了下手腕，托盤都差點沒接穩。

看著宋星霖戰戰兢兢的，6志恆這才想起剛剛6德昌做的事。

他幾不可見地擰了下眉，接著對宋星霖發號施令：

「過來。」

宋星霖抿著嘴，聽話地朝6志恆靠近過去。

等他站得足夠近了，6志恆要他停下，然後似乎是盯著他的側臉看了一會兒。

6德昌的手勁是真的大，哪怕敷了會兒冰袋，6志恆還是能在宋星霖的臉頰上看到紅印。

雖然6志恆能感受到心頭有些莫名地不是滋味，可他也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

他總不能在宋星霖面前說自己父親的不是，宋星霖再怎麼輪不到其他人管教，可6德昌也始終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