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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
阿加莎嚇醒了,猛地張開眼睛。
這時天還沒亮,牆壁上的蝶形煤燈還在亮著,阿加莎愣愣地看著那昏黃的燈光,終於回過神來。
太罪過了。
一定是因為她在工作時間跟福爾摩斯在金帕克騎馬,做賊心虛,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噩夢。
阿加莎搖了搖頭,拿過在床頭櫃的懷表看時間,凌晨四點。
都怪福爾摩斯,跟她說什麼羅斯上校能炫耀賽馬會開心死,結果她半夜差點被噩夢嚇死。
她最近做很多夢,關於各種各樣的夢,夢裡總有很多事情稀里糊塗地就攪和在一起,莫名其妙,無法解釋。
阿加莎輕輕嘆了一口氣,在床上翻來覆去,卻再也睡不著。
乾脆起來在肩膀上壓了一條淡粉色的開司米披肩,走出露台。
冷清的月光如水,灑在露台的木地板上。阿加莎乾脆坐在半圓形的吊椅上,看著頭頂的星空,卻聽到一個腳步聲響起。
她有些驚訝地看向穿著一身風衣的福爾摩斯從達特穆爾莊園的小路上踩著月色而來。
福爾摩斯見到她坐在吊椅上,很意外:「怎麼沒在睡覺?」
阿加莎眨了眨眼,反問:「那你呢?又怎麼沒在睡覺?」
露台外側是用月桂樹的欄杆圍著,身量頎長的男人長腿一跨,輕而易舉地越過欄杆。
福爾摩斯:「我與格雷戈里先生連夜破案去了。」
阿加莎:???
福爾摩斯乾脆靠著吊椅旁邊的牆,修長的五指摸過吊椅的鏈條,「我今天跟你說,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今夜就與格雷戈里先生一起去證實了。」
阿加莎想到應該是盧卡斯小姐的案件,她想了想,問福爾摩斯:「兇手是斯特雷克先生嗎?」
福爾摩斯點頭。
阿加莎又問:「是不是跟銀額馬有關係?」
福爾摩斯笑道:「你的直覺總是很準。」
說來也奇怪,阿加莎總是能在還沒找到確鑿證據的情況下,準確地判斷到底誰是兇手,這簡直像是一門特異功能。
阿加莎心想那才不是直覺,她都是有思考和判斷的,只是思考和判斷的過程並不像福爾摩斯那樣科學嚴謹,而且能找到充分的證據。
阿加莎雙手扶著吊椅的鐵鏈,吊椅在月光下晃蕩,她雙腳凌空,偏過頭去問福爾摩斯:「那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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