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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莞大附近江淮许就下了车,天冷,沈朗把车窗降下来问他,“怎么在这儿下车?”
“给男朋友买钵仔糕。”
江淮许说。
沈朗:“……”
他小声嘀咕了句,“以前谈的时候也不见你那么张扬。”
说完留下一屁股车尾气离开。
江淮许挑眉,也没管他,自己转身找那家卖钵仔糕的店。
因为现在才八点半,钵仔糕店外还有不少人排队,江淮许排了好一会儿才买到,一只手提着,另一只手给俞秋拍了张照片过去。
俞秋没回他,可能在睡觉。
莞城下雪冷,但比起下雪,雪化后更冷。今晚久违的有月亮,不过因为冬雾,绒毛般的光晕笼罩着清冷的圆月,显得朦朦胧胧的。
回小区的路上,很静,只能听见他一个人的踩雪声。
到楼下时,他抬头往上看,隐约能看见十三楼的灯还开着,江淮许呼了口气,很快在空中化作了冬雾。
寒冷的冬天似乎也没那么难捱。
电梯一直没下来,现在这个时间段算是电梯使用的高峰期。十三楼,并不算远。江淮许想了想,转身朝楼梯那儿走。
等到门口时,江淮许犹豫了下,过了会儿才输入了密码。“叮——”
的一声,门开了。
江淮许垂眼,拎着钵仔糕的手指微微蜷缩。门缝外并没有光透过来,仿佛他刚才看见的光只是他的幻觉。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在门口站了好几分钟,楼道里的光打在他的身上,显得孤寂又落寞,长而浓密的眼睫在他的下眼睑洒下小片柔和的阴影。
良久,他轻轻推开门。江小秋也没在,这种场景和刚回来的三年挺像的,没有江小秋,也没有俞秋。
把大衣挂在玄关处,江淮许也没开灯。等弯腰换了鞋,他才往客厅的方向走。
客厅里只有早就放完的电影着微弱的光,沙上俞秋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江小秋趴在他的肩旁,尾巴时不时地晃晃。
江淮许愣了愣神。
良久,他俯身在俞秋的眼睛上落了个吻,低着声音温声哄,“吃了东西再睡。”
俞秋有些迷糊,但胃里空空如也的感觉确实不好受,叼了个钵仔糕在嘴里才清醒了不少,凑过去在江淮许的唇角亲了下,“回来得那么早?”
“嗯,”
江淮许笑笑,“剩下的事扔给沈朗了,他好歹是个副总,什么也不做就能拿工资,我还要不要活了。”
“资本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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