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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甩门上楼,我以为自己够恨他,恨得不管他做什么,我的心都不会再痛,听他一口一个小雪,尤其在我说白净雪可能正在被抢救他焦急转身的刹那,我的心竟然再次感觉到被刀子割裂般痛楚。
这让我很沮丧,如果连恨都不能让我忘记对他的爱,我还可以用什么武装自己?
白净雪不报警,不等于没人给她抱不平,这天晚上,我见到我那可有可无的爸爸,他被蓝尧辰客客气气地引进门。
我冷着眼睨他,“你来干什么?”
“你个不孝女,还敢问我来做什么!”
白毅雄横眉竖目,指着我破口就骂,“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那可是你的母亲和你妹妹,你竟然拿菜刀砍她们,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这也是我想问您的,爸。”
我特意把爸这个字咬的很重,“人都说虎毒不食子,二十五年,我实在不明白,我到底做错过什么,惹得您如此不待见我?”
“你胡说什么!”
白毅雄勃然大怒,“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
“是啊,您对我真是百般好啊。”
我怪腔怪调地拉长尾音,“我一出生,妈妈就难产而死,第二年您娶后妈进门,看着白净雪兄妹欺负我,您一句都不责备,哪怕我哭着把被后妈打得伤痕累累的后背给您看,您也只问我是不是又淘气惹后妈不高兴,您真是对我好的很呢!您要是不对我那么好,就不会在明知道是白净雪害我不成,自己反而坠楼的情况下,还逼着我把原本属于我的财产全部送给白净雪!”
我一拳重重打在桌上,逼到白毅雄面前,目光森冷,白毅雄心虚地往后退两步,我再次逼近,“这就是我的好爸爸,对我的好,我恐怕三天三夜都数不完。您说,我该如何感谢您对我的大恩大德?”
“你说什么,一年前是小雪要害你,才坠楼成植物人的?”
蓝尧辰震惊地瞠着双目看我。
白毅雄总算回过神,大声说,“尧辰,你别听净颜胡说八道,她这是在离间你和小雪,小雪怎么可能做那么恶毒的事情。”
“是啊,白净雪怎么可能是恶毒的人呢?”
我嘲讽地呵口气,“她可是白净雪,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不然我们的蓝大少怎么会看得上眼?蓝尧辰,恭喜你,我的好父亲骂我在胡说,你又有正当理由骗自己说这一切都是我在诬陷她了。”
“本来就是你故意诬陷。白净颜,别以为你妈死的早,我就狠不下心打你,再这样任由你胡闹下去,指不定惹出什么祸患。”
白毅雄说着扬起手掌。
我怒极反笑,“尽管打,反正我从小到大没少挨你们一家人的揍,不过,这次你要悠着点儿,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即便被打得遍身是伤,也只敢躲在角落里哭,祈求老天仍旧让爸爸爱我的小女孩儿……”
“别说了!”
蓝尧辰走过来,抱住我。
我下意识挣脱他的双臂,我现在需要的不是他虚情假意的拥抱,我就是要一刀刀割伤自己的心,好让自己能更加清楚地看清面前这两个本该是我最亲的男人是什么样的真面目,他们永远都不可能给我想要的爱,我不能再继续卑微地希冀下去。
我怒目瞪向蓝尧辰,“你TM别碰我,你的怀抱只会让我恶心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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