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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庆功宴上杀气起杯酒一笑救忠良（第2页）

武则天又一次在大家喝得忘乎所以时突然炸一个雷。

“谁让他是天皇遗诏的辅政大臣呢，哀家不依怕他有反心，谁料，他还是反了！”

武则天忽又唉唉道，还滴答滴答地掉了眼泪，一副十分楚楚可怜的样子。

“裴炎反，众爱卿说说，当不当杀！”

武则天抹干眼泪接着说。

大殿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文武百官鸦雀无声。谁的心里都清楚，武则天显然是在敲山震虎，她在告诫文武百官，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裴炎就是例子。

武则天朝酒宴望去，满桌的文武百官皆垂头不语，无一站出来替裴炎喊冤，连关系最铁的凤阁侍郎胡元范和纳言刘齐贤也噤若寒蝉，不禁心中暗喜。

于是再道：“当然，哀家是明是非曲直的，裴炎反，尔等不反……”

武则天话音未落，却被忽然闯进来的程务挺给打断。

程务挺声如洪钟，气韵淡定，目光炯炯。他扫视一眼满座的文武百官，心中不免有几分鄙夷。

“裴炎不反，下官可以脑袋担保裴炎对大唐的忠心！”

程务挺一边上殿一边说。

武则天怔怔地看着程务挺，表情一愣一愣，这事太突然。

程务挺何许人？为何敢闯皇宫大殿？

程务挺，洺州平恩人，出身广平程氏，东夷都护名将程名振之子。年少随父作战，以勇力闻名，累授右领军卫中郎将、检校丰州都督。调露二年（68o年），参与击破西突厥可汗阿史那伏念，迁右武卫将军，册封平原郡公。因平定绥州白铁余、突厥阿史那骨笃禄叛乱有功，迁左骁卫大将军、检校左羽林军，后统领整个禁卫军。

此人秉性忠，是个只认理不认情的人。光宅元年（684年）废庐陵王后，裴炎与武则天的矛盾日益紧张化，武则天多次动了除掉裴炎的念头，但忌惮手握兵权的程务挺。于是，武则天趁光宅元年七月骨笃禄等率军攻掠雁门关的契机，一纸诏书，令程务挺率军击之。骨笃禄果然大败，但武则天不想让程务挺再回到朝廷，九月，武则天再下一道命令，命程务挺为单于道安抚大使镇守边关。

武则天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又悄无声息，而且顺理成章地把程务挺政治边缘化，斩掉了裴炎最有力的臂膀。

“汝不镇守边关，私自回京，按律当斩！”

武则天晃过神后怒喝。

“见过太后！臣既然来了就没想带着脑袋回去！”

程务挺走到武则天面前，单腿跪地双掌环抱施礼道。

“好，左右御林军，还不快拿下！”

武则天一声断喝左右带刀护卫立刻冲上前将程务挺摁住。

“慢，太后，是婉儿误传圣意，要罚就罚婉儿吧。”

婉儿见状连忙挺身解围。

“难不成他是来赴宴的？”

武则天借机装糊涂，因为还不是杀程务挺的时候。

“是，圣旨写的不是五品以上官员均可参加宴会吗？”

婉儿只能打擦边球钻圣旨的空子。

武则天怪异地看一眼婉儿，心想，好你个婉儿，反应比风还快。好，哀家今天给你这个面子，反正哀家也没打算现在动这只老虎，哀家牢房里还关着一只大老虎裴炎呢。老虎得一只一只杀，否则会打虎不成反被虎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