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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伸懒腰,唤醒铳儿,笉罗估摸了该用晚膳,准备牵着铳儿出去,找找泽临的踪迹。但还没穿好衣衫,门就被推来了。泽临抱着一个大包袱走进来,直勾勾望着他走过来,双手一递,笑:“披风做好许久了,一直放在你那屋里,我却是忘了,今个儿才想起来。”
笉罗点头打开包袱,眼前咻的一亮,手指触摸上这如血色殷红的锦缎,心尖微微一颤,道:“真是漂亮。”
“喜欢,以后就多给你做。”
泽临拿起那件大的,往她肩上一搭,眼眸里是止不住的惊艳之色,“你的确适合红色,这般姿容,竟教人都不敢直视了……”
说着又把她摁到怀里,愤懑道:“不行,你不能穿这身出去,今后只能在屋里穿,只穿给我一人看。”
笉罗燥热的耳根直起脖子来,怨怼道:“披风不在外面穿,还有什么用处?”
“嗯,再给做件别的颜色的好了。”
讨好似的吻了吻她的鼻子,泽临坐起来,端正了脸色道:“笉罗,明日我要出门,大概四五天吧。”
愣了一会,问:“是因为盛天澜的事……”
“大皇子派人刺杀三殿下,这件事一旦在宫里传开,即使皇上现在仍在病中,他也搪塞不过去了。我们得防着他狗急跳墙,逼宫夺位……所以我要亲自回都城一趟。”
泽临注视着笉罗的眸子,嗓音平静,又道:“没什么可担心的,在身份没有公布之前,我依然在暗处,还成了不众矢之的。何况,这件事一泄露出去,大皇子的名声也就毁了,朝中过往投靠他那一党的大臣也会动摇了。正好这一次,我可以趁机笼络……”
“谁担心你了?”
笉罗稍稍偏过脸,顿了顿,才道:“把紫夜和荀晔都带着,把绛夜留下就行了。”
“可是……”
“听我的!”
气势十足地斜着眼睛瞪他,笉罗有些怒气冲冲地,又背过脸去磨牙:“居然现在才告诉我……”
“怎么,生气了?”
泽临两手穿过她的腋下,把她拥在自己胸前,双手捉住她企图逃走的手臂,十指相扣,叠放在一起。“其实,这件事也是刚刚才决定的。原本,曾夫子也不主张我亲自去,但是有个人……我必须笼络到自己身边来,派别人去显得不够庄重,所以我才……”
笉罗低着头不看他,道:“个中缘由无需一一给我解释,你小心就是了,省得我担心……”
见她眸子中神色平静了些许,泽临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耳根,笑:“既然我要走了,把铳儿交给乳娘,你好好陪我一晚……好不好?”
在情事上,笉罗其实并非扭捏之人,但如此听他直白出口,还是反射性地横了他一眼,支吾半天,涨红了脸对他道:“我屋里有坛酒,是上次作坊里的老师傅送我的,我……去拿过来,你先去把铳儿安顿好……”
逃也似的挣脱开奔出门,笉罗气喘着走进自己原先居住的屋子,径直来到后院,往四周一望,看见羽儿果然就停歇在一处屋檐上。这几日,它日日都来,那传递消息之人也真不怕他在此处被人发现了。
打开薄锦一看,还是“速归”
两个字,令笉罗懊丧不已。之前几次她都只写了个“等”
字作为回复,看来哥哥这次怎么也不同意了。她想了想,在其反面写下“两个月”
,希望这次能顺利说服他。若真是事态紧急,她再做打算也不迟。
看着羽儿安然飞走了,笉罗才搬出床底的酒坛,回到泽临房内。
两人就着几盘小菜,一边喝酒一边说话,吹着窗外袭来的微风与花香,盈盈惬意。但是,不过三杯酒下肚,笉罗就觉得浑身燥热起来,热浪像是从腹腔里往上源源不断汹涌出来似的,瞬间使整个身体都蒸腾出难以言喻的炙热气息。
拿着酒杯的手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泽临觉察到她的异样,立刻抬起手来摸她的脸。却被她滚烫的温度吓得被手一缩,焦急道:“这是怎么了,笉罗,你哪里不舒服吗?”
不舒服,很不舒服……仿佛有一只手在五脏六腑里抓挠,不知要如何才能停息,她急于想要摆脱这种被热流席卷的感觉,但突然感觉到心突兀地加快了跳动,就像在耳边跳跃着,每一下都清晰得可怕。强迫着自己赶紧放下酒杯,笉罗捏起拳头往自己腿上捶打了几下,这股令她眩晕的热流来的更加猛烈了。
她拉扯起自己的衣衫,宽大的深衣被她用力一扯,精致纤细的锁骨立刻裸|露了出来。
泽临见状,起身上前抱住她的肩膀,从背后钳住了她的手臂。但笉罗此时的力气很大,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从发迹里留下的汗水濡湿了披散在脖颈处地发丝。片刻,雪白的胸口也袒露在泽临眼前。
这时,泽临感觉到笉罗重重地将脖子往后一扬,侧身将脸贴在了他的胸前,皱起眉头蹭了蹭,慢慢停下动作,不一会又难以忍受般地蹭了蹭,整个人又往他这边贴近了几分。
再抬头时,笉罗眼眸里已是一层层迷离浑浊的雨雾。滴滴答答地,往外传渗透着剔透的珠串,又都黏在了常常的眼睫上,结成一片透明的水帘。
泽临霎时了然,转头再想去看看这坛酒到底是怎么回事,脖子却被笉罗勾上来的胳膊给拉了下去。湿软滑嫩的唇瓣就这样贴了上来,如失去水分的花瓣般吸吮起他口中的津液,柔软地跌落进去,便陷入了更为长久炽热的碾压与纠缠之中。粘稠的液体从两人贴合的唇齿间慢慢流淌而出……
“泽临……泽临……”
笉罗口中低低呻吟出的这两个字,好似给了泽临一种暗示,驱使着他迅速去除了挡在两人之间的障碍,终于让肌肤牢牢吸附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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