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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结结巴巴地说着,脸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谢见君没打腔,胳臂稍稍用力,推着石磨缓缓转动起来,很快,细密的黄豆浆沿着夹缝渗入磨盘中。
这一套磨豆腐的步骤,他们配合了一年多,即便空窗了俩月,再做起来时,依旧很顺手。
一个来时辰,一板卤水豆腐便磨好了。
刚从梦里会完周公的满崽后知后觉地现他念叨了好久的阿兄回来了,兴冲冲地跑出了屋子,直奔柴房里来,扑了谢见君满怀。
“阿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我好想你啊!”
小嘴一张一合,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好似要将这两个月的思念都宣之于口。
“昨夜回来的、瞧你在睡着没唤你、阿兄也很想我们满崽、”
,谢见君不紧不慢地挨个回答满崽的问题,还腾出手揉揉小家伙的额,只觉得两个月不见,这小家伙好似长高了些。
小满崽被一通呼噜毛,炸毛的额都顺了,脸上笑意盈盈,连带着云胡一大早都心绪甚好。
先前谢见君不在,他做什么事儿都提不起精神来,眼瞅着要过年,年货也没正经准备,如今盼着的人终于回来了,打昨夜开始,他整个人都变得鲜活起来,这会儿也有心思琢磨过年的吃食。
晨起的饭桌上,
他絮絮叨叨地同谢见君说着自己年节想做的吃食,
“婶子、今年、今年腌了腊肉、我也想、想做些来、同婶子那儿要、要来了方子、赶明儿我、我去孙屠户那割两吊肉回来、做、做起来也不费劲…”
“前些日子我摘了、摘了菌子回来、等年节时裹上面糊下锅一炸、可、可香了、还有春日的香椿、还、还留了些、一起炸……”
“柳哥儿约我年前再、再去趟集市、我想着买对春联回来、今年、今年家里也热闹热闹…”
…
谢见君手指半撑着脸颊,微微歪头,静听着云胡细说着这些家长里短的东西,眼底噙满了温柔的笑意。
“阿兄,你回来后,云胡话都多了…”
,小满崽放下碗,舔了舔嘴周一圈挂着的米粒儿,冷不丁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云胡神色一怔,登时臊得脸红,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支支吾吾再说不出别的来,他闷着头收拾好碗筷后逃出了卧房。原只是想跟谢见君商量过年的事儿,谁知道话匣子一开,竟是止不住了,也不知道他乐不乐意听自己这么唠叨,别是厌烦了还性子温和不好拒绝,那自己可就又丢人了。
他越想越觉得难为情,脸颊烧得热腾腾的,连灶房门都不敢出了。
谢见君目光一直追随着云胡进了灶房,才敛回视线,抬手敲了敲满崽的额头,莞尔嗔怪了一句,“你呀…”
满崽揉揉并不疼的额前,撇撇嘴,“本来就是嘛,阿兄你同云胡在一起时,我瞧着,可是比跟我说话时要温柔多了。”
无端得了一句不轻不重的调侃,他被噎了一嘴,回过神来小满崽已经捂着脑袋跑远了,谢见君无声地笑了下,暗骂了一句“小崽子,就你会瞧。”
吃过饭后,他略一休整,去了趟许褚家里。
许褚正带着孩子们在学堂里摇头晃脑地诵读,打眼瞧见谢见君过来了,便挥挥手指了几行字,叫孩子们先自行背诵着。
“我昨日听着你们回来了,还当是你要歇息两日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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