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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戩只是不能劇烈運動，但下廚做幾道菜還是沒問題的，他還特意問過司瑾回來的時間，把控的也剛剛好。

等兩人坐下後，司瑾並沒說起火鍋店的事，她自覺這是自己的事，沒必要告訴戎戩。

不過倒是剛剛一直在想的那件事……

「戎戩，你還想回學校嗎？」司瑾試探性發言。

大三以後，卡斯特的學生基本上就是去戰場實習和在校訓練這兩個板塊，以前的文化課雖然還有但一個禮拜也就兩節。

如果戎戩想聽，到時候再去聽就行。

至於其他什麼訓練，學校已經沒有可以教戎戩的東西，還不如跟著司瑾。

而且戎戩現在已經是司瑾的親兵，總的來說，司瑾是有權決定戎戩的去留，卡斯特也不能不放人。

但是如果戎戩還想體驗一下不會重來的校園生活，那司瑾也不會強逼人家。

「我想跟著你。」

戎戩的話讓司瑾忍不住咬了咬筷子，她本來沒想一步到位的，可是看著對面人的真摯目光，司瑾還是直說了。

「即使我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你？」

愛，在司瑾心目中是個偉大又奢侈的東西，像司瑾父母這樣的恩愛夫妻肯定有且不少，但司瑾自己是做不到的。

她的性格經過上輩子已經定型，即使可以稍稍改動一些，卻也不可能大變。

就像老話說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司瑾能接納戎戩已經是她上輩子不能想像的行為，但愛這種東西，她實在拿不出來。

面對司瑾這樣直白的挑明，戎戩並沒有慌亂，他抬起頭，用那雙清澈的紅眸認真注視著司瑾：「沒關係，我不需要你的回應。」

戎戩其實也沒想過自己會愛上一個人，還是一個性格如此鮮明，和木訥的自己看起來並不協調的人。

然而，愛就是愛了。

有些人也許會自己騙自己，戎戩不會。

「不是所有的愛，都是需要回應的。」戎戩的目光里染上一絲溫柔：「我也很喜歡現在的相處方式。」

能和司瑾這樣亦師亦友的相處，能讓司瑾吃到自己親手做的飯菜，這樣的生活，足以讓戎戩心滿意足。

司瑾率先挪開了視線，將它重放在面前的美食上：「要是有一天你反悔了，和我說一聲就行。」

看在戎戩給她做了那麼多次飯的份上，只要戎戩不背叛，她還是願意好聚好散，甚至還可以給筆遣散費。

這個略微有些彆扭的答案，戎戩卻聽出了潛藏的意思，司瑾這是同意自己一直跟著她了。

戎戩沒想到今天還能有這麼一個好收穫，即使是他，臉上的笑容也不由燦爛了幾分。

還別說，一個常年不怎麼笑的人，突然笑的那麼燦爛，看起來還挺……

「醜死了。」

司瑾心裡默默做出評價，不過她的筷子要是別動的那麼快，大概會更有說服力。

明明是可以引起一系列「我愛你你不愛我」無效對話，拍成電視劇都能有一百集的劇情，到了這兩人身上，直接幾句話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