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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旌继续给他擦眼泪,“这就对了,不哭了。”
他抱许珝坐回小马扎上,柔声说“我还有一点戏,你就在这儿坐着,等我结束一起回去,不要再乱跑了知道吗”
许珝点头,在祁砚旌离开前拉住他的手,认真看着他“你真好。”
祁砚旌一窒,尽量稳住呼吸,笑着摸摸许珝头顶“真乖。”
等到离开休息区到了片场,确保许珝看不见自己后,祁砚旌才长长松了口气。
闫崇平拿着烟过
来,“你什么表情”
“没事,”
祁砚旌摇头,接过烟点上,“开始拍吧。”
他原本不介意在许珝心里是好还是坏,可现在好人既然当了,只但愿以后许珝再哭出来,还会觉得他是个好人。
祁砚旌心里惦记许珝,一场戏用最高的效率拍完,和闫崇平一起确认过没问题后,紧赶慢赶着去找许珝。
虽然不清楚缘由,但他也知道许珝刚才哭得那么厉害,一定不只是因为他那几句话,多多少少有些不放心。
天几乎彻底黑了,连接着海面是一段遥远的墨色,而许珝的大棚子里却出亮堂的光。
走近了才现是小太阳取暖器的光,估计是哪个工作人员怕许珝冷,特地接了个插线板过来让他烤烤火。
而刚才还哭得像个泪人的许珝,依旧坐在桌边的小马扎上,只是歪头倚在长桌的柱子上睡了过去。
双手揣在羽绒服的袖子里,脸蛋被烤得红彤彤的,看上去睡得还挺香。
祁砚旌那一点没来得及挥的担心,被这个睡相打消得一干二净。
他关掉取暖器电源,轻手轻脚把许珝抱起来,许珝动了动像要睁眼。
“嘘,”
祁砚旌把他羽绒服的帽子扣上,拍拍背“没事,睡吧。”
觉是睡了个好觉,第二天消肿也是真麻烦。
许珝坐在餐桌边一边看分镜一边敷眼睛,独眼看久有种要瞎的错觉。
“你到底是看了什么电影能哭成这样”
张畅端来一盆泡着勺子的凉水。
许珝把手里的勺子扔进盆里,又从里面拿出一个换了只眼睛继续敷,冰久了眼皮的肿胀感好了不少,就是一时看不清东西得缓缓。
“一部特别感人的电影。”
许珝向后靠进椅背,在张畅面前胡编乱造。
昨天在祁砚旌面前哭得多得劲,现在就有多害臊,他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跟张畅说一遍,重温这股尴尬。
所以在被张畅质问为什么眼睛会肿时,许珝随口编了个看电影看哭的理由,没想到好奇宝宝张畅非要追根究底问出到底是哪部。
“你这不废话吗”
张畅在他身边坐下,“你就跟我说说嘛,我也好想看,我都很久没有大哭一场了,内毒都排不出去。”
许珝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开口“是一部关于动物和人的,一个人养了一只小狗,小狗每天都会去接自己主人下班。后来主人忽然得病死了,小狗不懂这些,依旧每天都在火车站台等自己的主人,但它不知道主人永远不会回来了。”
许珝视线清明了,立刻又开始复习剧本分镜,头也不抬对张畅说“就这么个故事,你喜欢就找来看吧。”
张畅愣愣地看着他,目光呆滞。
许珝一哽“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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