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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第4页）
可就算她吃得再慢，也有吃完的时候。
而且，祁玉看得出来她故意拖延，等得心烦，便冷脸道：“你做好外室该做的，我不会亏待你。”
苏莺莺缩着脖子，作鹌鹑状：“我能自己洗吗？”
祁玉沉默片刻，点头应允了。
他本来也不会伺候别人沐浴。
到了浴堂，苏莺莺看了祁玉好几眼，等他转过身去，她才宽衣解带，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自己都忍不住难过。
但其实，她仔细一想，她比她娘要幸运很多，至少祁玉没有抛下她不管。
只是既没有明媒正娶、也没有洞房花烛。
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她跟祁玉的关系，不能让他人知道。
外室，始终上不得台面。
她还是梅夫人的徒弟，高祖陛下的徒孙呢，她……给他们丢脸了。
祁玉转过头，瞥见苏莺莺正在抹泪，不禁怔住。
“还很难受吗？”
苏莺莺正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根本没听到他说的话。
祁玉走上前去，手扶在浴桶上：“等一下我让人给你买点药。”
“哦。”
苏莺莺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祁玉伸手轻抚她微微打湿的秀发：“明日，我们回县学。”
一听到上学，少女的目光突然亮起来，回眸看着祁玉：“怎么回？”
她不可能再以沈凌的身份回去读书，那还能有什么办法？
祁玉道：“你不是沈凌，你就是你
自己，你是梅夫人的亲徒，不管你是不是沈家女，梅夫人看中的始终是你的天赋。”
苏莺莺怅然：“她……会帮我吗？”
“会。”
祁玉断然道。
虽然他和梅夫人接触不多，但他可以确定的是，梅夫人非常珍惜苏莺莺这个徒弟。
祁玉凝望着浴桶的水面之下，手轻轻捏起苏莺莺的下巴，微微俯身，“再说，她不愿意的话，我就进宫找阿姐……”
苏莺莺怔怔地看着少年俊秀的眉眼。
她对他，感动是真，心动是真，只是他们之间有太多东西阻隔，他们不能光明正大，只能暗度陈仓。
愣神间，少年的唇在她唇上轻轻一印。
沐浴完，苏莺莺想要起身穿衣，却碍于祁玉的目光，始终不敢行动。
在水里，至少还有一层花瓣遮着，若是直接站起来，那可就完完全全……
祁玉却以为是她脚踝的问题，不禁关心道：“你的脚还疼吗？”
“还好。”
苏莺莺愣了一下，道。
祁玉道：“你快出来，过会儿我去请你个郎中，给你看看脚。”
最终，苏莺莺硬着头皮站起来，烛火把她湿漉漉的身子照得透白如玉，只是那些痕迹也因此更加明显。
祁玉别过头去。
对于昨天的事，他基本上都还记得，或许喝醉的他下手重了些，也或许是小娘子皮肤嫩，一碰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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