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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第3页）

苏莺莺却忽然堵住耳朵，染着哭腔道：“表哥，别问了，我、我是没有办法。”

沈律看她眼泪一滴滴落下，怔忡许久。

苏莺莺想起及笄那天发生的事，抹了抹眼泪，坐下来，哽咽道：“我能有什么办法？那时候我一个人出门，遇上了人贩子，若不是祁师兄救我，我早就被卖到哪个地方的窑子里去了！”

她差一点，真的成了和瘦马差不多可怜的女子。

幸亏祁玉救了她。

哪怕之后他的所作所为令她难过了一阵，可至少那次，她永远都会感激他出手相救。

只是，恩情是要还的。

苏莺莺无可还恩，唯一身冰肌玉骨，入了混世魔王的眼。

“既无夫君，又无洞房花烛，天下哪个女子情愿这样？”

苏莺莺低眉，轻叹。

沈律也叹气，想到苏莺莺那时出走沈家的原因，不禁有些内疚：“若沈家待你好一些，你应不至于如此的。”

苏莺莺已经不哭了，但眉眼间依旧有几许愁意。

闭上眼回忆片刻后，她不住感慨：“其实我不怪祁师兄，他救我不止一次，知道我骗了他，他是该生气。”

沈律抬眸，看了看苏莺莺的神色。

不难看出，她对祁玉有情，而且这份情的分量还不浅。

沈律皱起眉，问她：“那以后呢？祁玉以后总会娶妻，到那时要是你被打发了，你怎么办？就算是没打发你，你难道要一辈子当他的外室？”

苏莺莺无言以对。

“好自为之吧！”

沈律深吸一口气，从她身边走过，“若你想回江州了，随时来找我，我现在住在云间客栈。”

*

受说书人的影响，苏莺莺在整个县学内彻底成了名人。

明面上，他们都是知书达理的读书人，当然不会乱说什么，可学堂之下，嚼舌根的学生不在少数。

苏莺莺原本走在他们后面，听到他们的议论之后，当即站在原地，把手里作画用的工具统统一扔，痛苦地用双手堵住耳朵。

“你替你揍他们去。”

祁玉就在她身后，双手握住她的手腕，在她耳畔低沉地道。

说完，也不管苏莺莺到底听没听见，便加快步伐向前走。

苏莺莺猜出来他要做什么，急忙跑到他身前拦住：“别去！”

她不想祁玉在县学打架，那样会被夫子们罚的，现在夫子们对他好不容易改观。

祁玉偏过头，盯了盯前方那两嚼舌根的师弟，面色沉沉，不过最终还是忍住没动手。

这日回静苑的途中，苏莺莺一直心绪紧绷且低落，她东张西望，总害怕被什么人跟踪似的。

大概是又想起白天那些闲言碎语，她的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掉，抽抽噎噎的。

祁玉看见她这样，很是心疼，一路上都搂着她，安抚她的情绪：“今日那些人的话，别往心里去。”

苏莺莺低着头，呜咽道：“可是……没法不往心里去……”

闻言，祁玉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