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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库其一（第2页）

“额，我只是来看看而已啊。”

“对不起，这是规定。未成年人禁止入内，这是为了您的安全。如果真的要进去，请你找主任申请。”

经过了这么漫长的时光，这台机器人的语音系统还很完好。

“你们的主任在哪？”

“不明。”

“你们的主任是人类吗？”

“是。”

残破机器人还报出了主任的电话号码，电子邮箱等等。

尼可不知道自己该回应些什么。不用想也知道，所谓的主任已经消失在岁月长河中很久了。

“这么看来是进不去了。”

手表说。

“算了，也不是非进去不可，我还是绕个路下山吧。”

踏着碎石细草，尼可寻找着下山之路。

沿着水坝处延伸出来的公路，公路虽然已经很破碎了，但还是最好的下山路线。不久，尼可再一次迎来了一千五百米的限制。

尼可的日常生活就是这样枯燥，常常大半天无所事事。这个世界的规则对于旅行者来说就是地狱。唯一的好处就是让人们能静下心来欣赏沿途的风景。

“啊……”

尼可找了个舒服的歇脚点，望着由水坝泄水冲击水面所产生的水雾着呆。

“尼可，我觉得那些机器人拦不住你。”

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邪笑的味道。“这个水坝设施内的机器人虽然能靠大坝电自给自足，但零部件的损伤它们是没办法的，这么久过去了，你用手推一下它们都会散架。”

“乘兴而至，兴尽而返。这些机器人也挺不容易的，能让它们多维护这个大坝几年也挺好的。我要是上去一顿拳脚，把那帮机器人打个七零八落，这大坝没有人来维护，到时候溃堤把下游的我一顿淹可划不来啊，怎么也得让这大坝撑到我跑远点的时候。”

一人一手表一来一往聊到了傍晚，尼可虽然不是很疲惫，但也还是睡了。

在梦境中，束缚行动的规则似乎化为一束白光，刺破一层又一层的东西。刺破了什么？尼可不知道，只感觉到那些东西被刺破后就消失了，化为一片虚无，只知道刺破了三层。

随后，世界只剩下一条白光。

尼可无法动弹，只能盯着那片白色，盯着盯着好像在里面看到了裂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