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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又是二选一（第2页）

九大士族在缙云王朝开枝散叶，其中还不乏因罪被贬为庶民之人，千万年传承下来，早已与不少庶民家族血脉相融。

寻常庶民家族若真的出了一个身怀九大士族血脉的天骄，九大士族也只会让其认祖归宗，壮大其士族的势力，并不会太过追根究底。

可若是以庶民的身份，不经允许窥伺九大士族的族器，那可是上纲上线的重罪。

两者相较，姜川自然是先一口咬定自己绝没见过嬴姓族器。

至于蒯县令如何猜测他的血脉归属问题，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姜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工籍庶民小家族，哪怕县衙派人去调查，恐怕也查不出什么来。

最关键的是，庶民身怀士族血脉又不犯律法，最多就是此事一旦传到嬴姓士族那里，可能会有些麻烦。

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眼前这关都过不去，还谈什么以后？

果不其然，见姜川说的有模有样，蒯县令虽并未点头认可，神色却是缓和许多。

闭目靠在太师椅上沉思了片刻，才缓缓睁开双目，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高背木椅道：

“坐下吧。”

姜川也不矫情，大方谢过后，便依言落座，静待下文。

因为他知道，这位蒯县令既然选择单独面见他，想来不可能只是兴师问罪。

方才对于他的一番盘问，不过只是其试探罢了。

接下来，才是对方的重头戏。

不出他所料，蒯县令这一次变得更加直截了当。

“如今正是县司徒衙用人之际，你虽身份有疑，却是本县十年一遇的农事天才，或许能为本官分忧。本官不但能为你压下身份之疑，甚至还能为你找到合适的推爵人。”

“找推爵人？”

姜川有些惊讶。

推爵人本就是授官过程中灰色的一环，寻常官吏都不敢对应举者这般宣之于口，这个蒯县令作为一县之长，居然还能堂而皇之地拿此事做交易？

难怪这个蒯县令上来就点破他能引动糠星铭文的秘密，紧接着，又拿嬴姓血脉说事，一番敲打之后，又主动提出为他隐瞒此事，还愿意为他找到推爵人论爵授官。

那么，其接下来提出的要求，肯定不会简单。

“没错。”

蒯县令点点头不欲多言。

很显然，为头甲之人推爵，势必会打破各士族之间的平衡，哪怕作为一县之长，他也不得不得对此事三缄其口。

见姜川神色迟疑，蒯县令以为他是要借机讨要好处，当即捋了捋胡须朗声大笑：

“也罢，本官向来不欲强人所难，可以给你两个选择。”

“其一，本官能为你寻找九大士族为你推爵，以你头甲的身份，可论中士爵，授县司徒。只不过如今广临县县司徒之位并非空悬。你只能论中士爵，授‘县司徒试守’。按理说，试守期间，考绩达标便可跨县补缺上任。但是，本官需要你答应，须在广临县试守三年，除非本县有缺，提前接任广临县县司徒。”

“其二，本官不会插手推爵事务，你虽为头甲，也只能论下士爵，授县司徒衙属官。但本官可以破例让你在三房一班的缺职中挑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