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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能搭上丰源这辆大车，又有政府保驾护航。

方禾真能把陆氏彻底压下去。

这么大的一块肉，沈沐言有办法递给方禾？

她挑了挑眉，“你做了什么让丰源同意这笔交易。”

在商言商，江怡不是什么高尚有原则的人。

这块大饼要真能提前递到她嘴边，她不可能拒绝。

只是，这其中沈沐言到底做了什么事，有没有风险。

她总要问清楚。

看着这样的江怡，沈沐言一怔，眉眼微弯。

“没什么，不过答应了给美术馆几幅画而已，不算什么。”

这多半是托词。

能让丰源选择方禾的画，怎么可能是凡品。

但沈沐言既然这么说了，江怡也就顺势点了点头。

“那我需要付出什么？”

生意场上多半是互相利用，江怡不觉得自己有捡漏的运气。

更何况牵扯到丰源。

看江怡把汤喝完了，沈沐言顺势又给她盛了一碗。

“付出什么？不如就让你今天洗碗吧。”

他笑得温和又包容，好像给江怡这么大的资源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只要你幸福就好，不管做什么，值得。

面对陆宴时那样满心算计的伪君子，不管做什么江怡都觉得自己我问心无愧。

但沈沐言这种不要任何回报的善意，她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父母过世后，世人对待江怡的态度好像只剩利用。

这世上，真的还有人只为了让江怡幸福而来吗？

头顶得灯光暖融融的。

手里的汤也滚烫。

江怡端着碗，突然就有些不敢看沈沐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