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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加西亚?”
达利安竟然守在病房里,听到动静立刻放下正看的报纸,来到了奥尔床边,奥尔没从他身上感觉到外溢的生命力。
“我想来看你,所以,杉多尔女士帮的忙,抱歉,我的生命力……”
“谢谢你来看我,我很想你。”
奥尔直接打断他的道歉,“不需要道歉,是我的能力不够,我以后会尽量让自己变得更好。”
达利安低头在奥尔的唇上突袭了一下:“你已经足够好了,非常非常好。”
奥尔从床上站了起来,回了一个吻,他看见了房间角落的沙上放着红色制服:“两个犯人怎么样了?”
“一个不说话,一个厚颜无耻。”
提起那两个罪犯,脸上微笑的达利安都忍不住阴沉下了脸。
奥尔拿起衣服,一边朝浴室走,一边问:“具体说说。”
他没关浴室的门,既是确实想听进一步的进展,也是想向达利安表示更一步的亲近。
第75章
达利安也现了这一点,他是有那么一瞬间不太自在的,但在讲述审问情况后,就彻底不见了旖旎:“郎德利谢尔是一句不说的那个,巴维列索特是厚颜无耻又愚蠢无比的那个。
巴维一进审讯室就开始滔滔不绝,他用各种下流的言语描绘着那些女性受害者,在详细描述了自己如何杀害她们后,还总是得意洋洋的大笑。最初我们以为这家伙是过于丧心病狂,他在对我们挑衅。
直到审问的安卡问了他一句‘你不怕死吗’。猜猜他怎么回答的吗?”
奥尔皱着眉系着衬衫扣子,对这个家伙充满了厌恶:“他说不怕死?或者说他做的这一切都是神的指引?”
“不,都不是。他说‘我没杀过人,你们不能判我死刑。’”
穿上裤子的奥尔疑惑了:“他不是招供了吗?”
“对,他招供了,我们也很奇怪,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前后矛盾的说法,甚至想过他可能认为背后有什么人,可以为他脱罪。在安卡多次询问他之后,巴维显然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头,他慌了,然后他说出了一句话‘你们不能诬陷我!我没杀人!我杀的都是女人!我没杀一个(男)人!’”
即使对人类没太多共情的达利安,这时候语气也有些激动。
“真是……”
奥尔穿制服外套的动作顿住了,一时间,他也找不到词汇来形容这个丑陋又愚蠢的无赖。
诺顿语里,广泛使用的人这个单词,在某些语境下,是男人的意思。巴维列索特显然认为,杀人犯指的是杀害男人的罪犯。杀人犯判死刑,在他愚昧肮脏的大脑里,直接被解读为了杀女人死不了,甚至杀女人不算犯罪。
“当我们向他解释清楚了这个‘误会’后,他最初是不相信,认为我们欺骗他,然后他……哭了起来。他嚎啕着说,刚才的那些话,不过是他想显得自己很有能力才说的大话,实际上所有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郎德利杀的,他只是一个被郎德利威胁,挟持,迫不得已给他赶车的小人物而已。
当我们说有个姑娘活下来了,他又开始哭诉,说他也不想伤害那些姑娘的,是郎德利逼迫他做下的那些事。他愿意为此向那个姑娘道歉,向所有人道歉。他也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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