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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小水。”
朔言姿态舒适和优雅地坐在一把单人椅上,一手撑着脸,长发丝丝垂落着。
“不坐吗?”
他看着水弹头的脸,抬起前掌小幅度拍了拍自己的腿,整个人舒舒缓缓的。
水弹头突然害羞了一下子,还是决定不坐了。
“我听说,你又闯祸了呀?”
好听的声音在流淌……流淌……
“那些老混蛋还真维护自己家的败类呢……倒是也没关系,我会替你摆平的。”
朔言牵着水弹头的手,拇指在他掌心缓缓摩挲着。
“那么,过几天也来找我吧?”
“什么地方?”
朔言微微勾起唇角。
“……”
“什么地方……什么地方……?”
水弹头紧攥着拳,口中呓语着。
稍后,他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因为睡了一整个白天,他的身体疲惫不堪,好像快要病死了。
“为什么我快要病死了?”
这只是比喻。
“嗯?”
……
“朔言?你在那里吗?”
……
回家找我。
……
水弹头再度醒来,正午的阳光毫无遮挡地刺痛着他的眼睛,他的脑中只回荡着一个词:“回家”
。
他拖着自己仿佛快要病死的身躯,走到了这一层楼的护栏边上。
还记得吗?这里只有三楼而已,死不了的。
“我不会回去的……再说也没有了……那个地方已经玩完了……你才是个蠢货……”
嘘嘘……别再说了……别再说任何一个字……清静一会儿。
那么,闪电又如何呢?烧焦你的皮肤,把痛苦通入你的肉。
清静一会儿。
“明明你早就死掉了……”
一连串沉重的怪梦里,水弹头感觉腹痛。就是那种好像全世界只剩下腹痛般的剥夺人理智、自主意志的腹痛。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撑开他的胃一样,绝不会裂,而是一直撑开、一直撑开,像吹气球一样撑开,直到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亦或者一呼吸就会爆开的程度。
他侧着身子在地上缩成一团,手紧紧压迫着腹部,痛得好像灵魂也从身体里离开了,让他的大脑像冷汗渗出皮肤一样飘飘然。
“小泉……好痛……”
他貌似在梦里遇到了目沙。当然也可能是朔言剪短了头发。
清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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