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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镇上,玄野带着他和众人分开,去了一趟医馆。
已经傍晚了,医馆里没什么人了。
小药童看见他们进来,昏昏欲睡的眸子一亮:“你们又来啦?我师父刚才还在说你们。”
玄野颔首,问:“大夫还在吗?”
“在,你们先去小隔间等着吧,我去叫我师父过来。”
小药童拍拍屁股站起身,懒洋洋往后院儿走去。
玄野掀开小隔间的帘子。
江雀子打从到了医馆门口开始,小脸就开始发白,紧张害怕得手心冒汗。
进了小隔间后,他怯生生的不知所措。
玄野拉他到小床铺边坐下,笑道:“怎么这么慌?”
江雀子仰头看他,唇瓣紧抿。
“怕什么?”
大夫掀开帘子进屋,慢悠悠道:“老头子我又不吃人……让我摸摸脉,看看这几日药吃得如何。”
玄野忙拉起江雀子的手,把他的衣裳袖子挽起,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腕。
江雀子慌了,慌忙拽住玄野的衣摆,湿漉漉的眸子望着他,颤声喊:“哥,哥哥……”
大夫就站在小床铺边替他把脉,时不时捋一下胡子,时不时掀起眼皮子看他一眼。
江雀子更慌了,已经快哭了。
玄野看得心疼,只好站他近些。
老大夫乐了,对一旁的小药童道:“去把我的银针拿进来。”
小药童连忙应了声:“是。”
玄野蹙眉问:“情况如何?”
老大夫瞥他一眼。
小药童拿了银针包进来后,连忙又给老大夫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大夫坐下,这才慢悠悠道:“还算可以,起码肠胃是再没受损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把衣裳脱了,后背施针。”
玄野揪紧的心松了松。
可江雀子一听要脱衣裳,就开始发抖,颤声哀求:“不,不脱衣裳……”
不能脱衣裳。
他的身子,外男绝对不能见,只有他的郎君可以。
他不是浪荡的哥儿。
以前他发烧烧得浑身滚烫,老大夫也想给他施针,可他娘就这样骂他……说他被外男看见身子就是下贱……
江雀子害怕,攥住玄野衣摆的手不断收紧。
玄野见他这样慌张,紧皱的眉宇间满是心疼。
他看了大夫一眼,问:“除了施针,有没有其它办法?”
大夫掀起眼皮子瞥他一眼,拿着银针,在酒燃起的火焰上过烤,不紧不慢道:“药养辅以施针,二三年内必定调养好。你要是不施针,起码五年。”
江雀子死死攥紧了自己的衣襟。
玄野没办法,在心里长叹一口气,一把掐住江雀子的腋下将他抱起,转身让他跨坐在自己大腿上,面向自己背对大夫,软声安抚道:“乖啊,乖小雀儿,我们得养好身子,吃很多好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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