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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吃它,他更喜欢把玩,但并不知道被他捏过的圆豆小野果是哪般可怜感受,而如今听见落在耳边哀哀咛咛的调儿,才知它被人碾开时是多么的欲死求生,摇摇曳曳,和温霁一样——
碎了。
小野果被碾出汁后便要用嘴吸吮,说是能解渴,张初越此刻仿佛走了百里山路,他急得拨开了两道往回压的枝桠腿儿,直接伸进头去,含到野果的瞬间,喉结疯狂翻滚,看着那样小,一吸便丰沛起来。
它可怜的主人,护也护不住,只会哭。
温霁第一次体会到“崩溃”
。 防线一瞬间崩塌,溃败流河,张初越在问出那句话时并不是征求她的同意,而是通知。
他说这样的方式能让她好受,她简直要死了,根本不好受,软刀子磨豆腐,痛快不了,但刀子却切切实实刮到了豆腐,豆腐水儿淌了一地,切又切不好,最后被搅成了不成样的豆腐花。
温霁控制不住哭了起来,骂张初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我不要这样的……”
但骂出来的声音全然不是平日里的脾气,像撒娇,总之她没听过,如果听过一定会觉得这个姑娘好娇气。
怎么会对男人作这种声音。
现如今,她成了自己最不能理解的姑娘。
“这样不好么?阿霁?”
他大掌抚过她已经汗湿了的鬓,温霁不要他这种时候的温柔,她撇开头,手背压着眼睛委屈地哭骂道:“不好不好!张初越你能不能痛快点给我一刀!”
她心里豁开了一个口儿,再不堵进去,她就要像流沙一样空了。
可他却说:“阿霁,不能再继续了,你乖一点。”
他说出这句话时后槽牙几乎碾碎。
温霁眼睁睁见他半途而废,竟要将她裙摆捋好,忽然抓住他的衣服,忍着哭腔说:“你不行的话,我就离婚,我找别的男人嫁。”
她从小到大受过的委屈太多,都说嫁人是第二次投胎,她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和家庭,但丈夫她总可以选的。
只是话说出来的瞬间,她自己便难受得哭了起来,张初越什么都好,就总是不顺她心意,为什么不能继续,那为什么要唤她阿霁,为什么给她擦汗。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话一落,温霁就捂住了耳朵,她不想听他说教。
张初越就拽开她的手,俯身低头看她,太阳穴青筋暴起:“别拿离婚挂在嘴边,温霁,再说一次我就不客气了。”
“又是威胁!我再生气转眼就忘,你呢,上次我不过是冤枉你拿了那箱套回来,你就怎么都哄不好,非要跟我冷战,我真的受够了!”
温霁抬腿胡乱踢,忽地脚踝让他拢住一并,一瞬间,温霁似踩到了钢棍,扎得她猛地缩回了腿,他却用力将她脚心往下压去。
男人呼吸烈烈,却忍着脾气跟她讲道理:“我比你大,结婚之前他们都说要带着你一些,你哪儿不舒服了要我怎么伺候你都可以,唯有一样,阿霁,我不想你被破坏。”
温霁听不进去他说的任何话,她只知道刚才那软刀子刮得她像中了蛊一般,此刻张初越越是要扮演正人君子,她就越要撕开他:“你不想?那为什么原本放在客厅角落的那个纸箱不见了?张初越,你是个变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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