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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方才就醒了一直装睡的满崽,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扑进谢见君的怀里,不满地抱怨道,惹来他家阿兄和云胡捂着嘴笑个不停。
“我如何过分了?别以为我不在你就可以不用写大字了,照常每日十个,待我回来可是要检查的。”
,谢见君扶正满崽身子,捏捏他脸颊上的奶膘,温声叮嘱道。
还以为自家阿兄不在,就可以不用习大字了,没成想竟然还要被布置课业,满崽瘪瘪嘴,瞬时觉得他家阿兄不够疼爱他了,他麻利地从谢见君怀里爬出来,双手接过云胡递来的红瓤西瓜,“吭哧吭哧”
怒啃起来。
谢见君给他打着扇,抬眸见云胡咬断线头,将手中的香囊打了个结,“这是端午要系的香囊吗?”
。
“不、不是、这是驱蚊虫的香囊、你、你带在身上、在学斋上课编编不会、不会受叮咬了。”
,云胡仔细整了整香囊的四角,仔细瞧着模样还能拿得出手,才给谢见君系在腰间。
只是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语,云胡便记挂在心上,还特意买来中药做成香囊,谢见君摩挲着腰间绣着簇簇荷花的小香囊,心里一阵温热,能得此这般贴心的小夫郎,实乃他之幸事。
故而转日在学斋里,宋沅礼冲他炫耀青哥儿刚给他做的新衣裳时,谢见君也难得起了攀比之心,他掂了掂散着淡淡草药味的香囊,“喏,听说我在学斋困挠于蚊虫叮咬,我家云胡便扯了布,专门给我做了驱蚊虫的香囊呢。”
。
宋沅礼气瘪。
“两个幼稚鬼!”
,既没有夫郎做衣裳,也没有夫郎绣香囊的季宴礼翻了个白眼。
“你就是羡慕!”
,谢见君同宋沅礼统一战线,齐齐开口。
“有夫郎了不起?”
,季宴礼落荒而逃。
临近田假,已经决定要下乡农桑的学生们,纷纷收拾起要带去村里的行李。
“我不在的这几日,你让满崽搬过来住,好歹身边也是有个伴儿……”
“天热,豆腐坊歇业几天也无妨,别累着身子…”
“每日三餐做的吃食,当以新鲜为主,若是隔日就不许在吃了,莫要吃坏了肚子…”
……
明日便要跟着夫子下乡,前一晚,谢见君搂着小夫郎,来来回回地将这些话叮嘱了好些遍,自打搬来这府城,他还是头一次同云胡分开这么长时间,心里难免放心不下,只恨不得将云胡拴在裤腰带上,时时刻刻都带在身边才好。
云胡虽也是舍不得,但晓得谢见君考功名的事儿更为要紧,听着谢见君在耳边黏黏糊糊地说着不想同自己分开,他腾出手来拍拍他的后背,“没、没事、你只管去,家里有我,放心…”
。
话是这般说,只等着谢见君睡熟后,他兀自从炕上爬起来,将行李从里到外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遗漏的东西才安心躺下,片刻他又起身,往书箱多塞了几个驱蚊虫的香囊,好让他这夫君,夜里能睡得更安稳些,来回折腾了好几趟,睡着时,已是半夜时分。
宋沅礼这边亦是如此,只不过絮絮叨叨的人换成了青哥儿。
“到了村里,事事都要小心,切勿毛毛躁躁的乱了阵脚……”
“下地农桑便是为了吃苦而去,莫要娇气,但也得顾忌自己身子……”
“此行纵然有谢见君和季宴礼相伴,可你也别总是给人家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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