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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距離不遠的時候。

比如香茅子就能感受到容與身上有兩股完全相反，似乎在互相牴觸的力量，藏在身上；

香茅子也能感受到閔冉高高低低的靈脈波動。

這種波動，以前她甚至用靈氣去嘗試探索，都不能這麼清楚。但她如今只是靠近，就感受到了波動，知道對方……

受傷很重的樣子；

再然後，香茅子可以感受到無數劍意的不同，搭建出的劍陣，以及進入泡泡後的遲滯和碰撞……

在那個過程里，她察覺到泡泡是套用了劍意里的結構，然後催生出了一個相同的東西，讓它們彼此碰撞。

這種感覺很熟悉，就有點像她學過的幻影符的結構，但又遠比幻影符強大無數倍。

最關鍵的事，香茅子有一種感知的直覺，自己現在的不知名的力量，似乎對這個泡泡，有著天然的克制。

所以她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揮劍去刺向了飄向自己這邊的泡泡。

然後就在容與目瞪口呆的注視中，讓一個臉盆大的泡泡直接破裂開了。

香茅子那個時候的感覺非常輕鬆，就像用筷子插進豬油一般。有了這個經驗，她不再遲疑，直接拎著凶寧劍，衝進了泡泡大陣之中。

鴻鈞仙君在興奮又專注的感知著香茅子身上的力量。

他並不著急，這就仿佛是一份絕美的珍饈之味，他要從香氣開始，慢慢的品嘗，徹底的品茶，不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香茅子對泡泡的攻擊，在他眼中看來。就好像是一個幼貓在撲影子，毫無意義，卻充滿了樂。

那泡泡是什麼？

是他的本命靈符——蜃靈的幻境而已，要多少，有多少，摧毀泡泡，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

但恐怕就是鴻鈞仙君也想不到吧，他在觀察香茅子，香茅子也在不斷地感知著蜃靈。

香茅子對鸞鈞仙君的誘惑和吸引有多大，那麼蜃靈散發出來的法則之力，就讓她有多討厭。

作為正一道門的太上長老，當初鴻鈞仙君在豎一碑里也得到了自己的本源法則之力，這才能從一個元嬰修士，一躍成為了當代頂級的化身修士。

就如同我們前面所知道的，在原有的道統規則下，每個修士想要成為更高階的修士，就要領悟自己的法則之力。

而鴻鈞仙君在豎一碑里領悟的法則之力是——幻字符。

這可能跟他的心性有關，總之，他可以塑造出無數亦真亦假的幻境。而最後，這個幻字符在徹底的被吸收後，就生成了一個蜃靈。

也就是大家看不懂的，這個圓墩墩的，不斷吐著泡泡的傢伙。

每一個泡泡，都是帶著法則之力的幻境，而有了蜃靈加持的幻境。不僅僅能塑造亦真亦假的幻境，更可以原樣不改的幻化出所有的攻擊。

除非，這些攻擊不再法則的範疇里，不然無論你用什麼樣的道統——劍修、符修、器修甚至魔修，泡泡都會原樣不改的奉還。

在天道的規則下，極致的幻字符就可以達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