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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著悶氣，卻還是知道關心人。

6雲霜想說，她可以將人蒙頭打一頓，保證不露出半點破綻，想了想，還是沒說，小公主必定是要說不行的。

她還是太乖了。

乖到手指都被她捏紅了，也不說一聲。

6雲霜覺得自己不像是來哄人的，倒像是一個登徒子來欺負人的。

她從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現在怎麼一有機會就捏人家，難怪把人越哄越氣。

6雲霜心裡譴責著自己，卻不肯鬆開季清沅的手，「好好好，不打，但要是他下次再招惹你，我還是要打的。他這種人，不打不長教訓。」

「他應該不會再那樣了，」季清沅聞言搖了搖頭，「他今天見到我都是很害怕的樣子。」

也不知昨夜6雲霜對他說了些什麼，把他嚇成那個樣子。

季清沅又想到昨夜6雲霜打人時的模樣，她眼神冷得厲害，出手乾脆利落，像是做過這樣的事很多次，還有那句「瘋子」。

「6雲談為什麼說你是個瘋子？」小公主轉頭問道，全然沒意識到自己的心思已經偏了。

6雲霜也沒想到她突然提起這個問題，她怔了片刻，有些遲疑，「你很想知道嗎？其實也不是多重要的事……」

「我想知道。」季清沅毫不遲疑打斷她的話。

「好，那我就說給你聽，」6雲霜慢慢道，「我和6雲談一向不對付，他從小被他母親和祖父寵愛著長大，覺得整個6府都該是他的，自然把我當成了敵人，覺得我這個沒爹疼沒娘愛的長子應該識點，主動讓出來位置，隔三差五就會來找我的麻煩。」

「一開始我想著他比我小，忍一忍讓一讓也就罷了，後來他變本加厲，我實在忍不下去就會揍他，他就哭著告到父親面前，加上下人的口供，我往往會被罰跪祠堂。有了父親撐腰，他就更加囂張，後來也不知是聽誰的挑唆，還是他自己生出的心思，竟趁我不備想把我推入河中。他那點小動作根本瞞不過我，我躲了過去，他不僅不道歉，還愈發張狂，所以……」

6雲霜頓了一下，猶豫著說不說。

「所以什麼？」季清沅在她懷中輕聲地問。

6雲霜深呼一口氣，將後面的事說了出來，「所以我把他的頭按到水裡，一次不聽話，再來第二次，直到第四次後他再也不敢當著我的面說出那些狂妄的話，我才放過了他。我知道他的性子，必是要去告狀的，所以我讓姨母配合我，裝出一副落水高燒難退的假象，讓父親重重罰了他，他也算是嘗到了有口難辯的痛苦。」

說來，要不是6雲談從前太混帳，她也不會成長得這麼快。

6雲霜有些自嘲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