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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窗纸朦胧的笼罩着柔嫩的花瓣,让花瓣也透明的宛如月晕。
“真是难得的漂亮。”
森罗慵懒的趴在床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花枝,“您觉得呢?侯爷?”
侧躺过身来,侍寝的薄衫被揉皱,松散的滑下,露出比月华还皎白的香肩。
清纯干净,撩人而又不自知,似是在问这朵花,又好像是在问她这个人。
“的确是天纵之色,不过……”
错杂交结的冰藤自他身后蔓延而出,缠绕上萝儿的全身,“这份天赐的美丽……也终有走向枯萎的那一天。”
乖顺的攀附在冰藤中间,甚至亲呢的蹭了蹭从自己颈侧游过的藤蔓。
“可这样才更有意思啊!”
缓缓矮下身子,侧头亲吻着身边的鲜花,“脆弱而又易逝,只有这样才会让美丽更显得弥足珍贵。
当然,对于有些美丽的事物,就这样停留在生命最美的时候也很不错!”
手指用力,折下了那朵开的最盛的蔷薇,讨巧的呈到了他的面前。
眼波流转,自顾自的将花别在了他颈侧的衣襟,笑语嫣然,“让生命在最美的年华中戛然而止,让她们免于在泥泞深潭里一点点腐败堕落,逐渐变得面目全非,丑陋可憎……”
藤萝一般依恋而又体贴的攀附在他胸前坚硬的铠甲上,低语道,“你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呃……唔……痛唔……
绕在喉咙上的冰藤倏地收紧,那双居高临下的绛红色冷眸让森罗从未如此清楚的意识到,对于白亦非来说,她的性命与那朵廉价的鲜花其实毫无差别。
在最美丽的时候随他把玩,可一旦失去了新鲜感,就会立刻被折断花茎,斩草除根!
窒息的过程是极端痛苦的,肺部剧痛,心跳失序,头部更是如同被千斤铜锤不断重击,眼前的视野一片模糊……大概……要结束了吧……
就在被勒的眼看就要断气的时候,脖子上的力道突然被撤走,颓然淹没在一片血色的汪洋。
九死余生的惊惧下,连滚带爬的将自己缩进了这个说不上温暖的怀抱里瑟瑟抖,像极了一只卧沙的猫眼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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