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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第1页）

小摊边，苏莺莺和秦欢站在一起，她看了一眼秦欢。

“真是太过分了！”

秦欢有些看不下去，愤愤地盯着那个欺负弱小的大个子，甚至有上前打抱不平的打算。

苏莺莺却拉住她，劝道：“我也没怎么来过这里，没有认识的人，我们还是别管了。”

她理解秦欢的愤怒，然而她已不像从前那般莽撞，知道这时候应该劝住秦欢。

毕竟那两个人都是当地县学的学生，哪怕今天她们能帮小个子阻止大个子欺负他，可也难保以后小个子会遭受报复。

“……我原以为，其他地方的县学才是能纯粹读书的地方。”

待小个子妥协了大个子的要求，两个人装作好兄弟似的勾肩搭背着，一起走远了。

秦欢依然远远望着那座县学的大门，长叹一口气说道。

“也许都差不多，甚至这里的县学还比不上京城的。”

苏莺莺顿了顿，道。

她想，京城的县学起码还能允许女子入学，而这江州地方的县学，可是连女夫子都见不着的，更别谈女学生。

她们若是真的要在江州的县学读书，那必须一直伪装成男子。

秦欢瞥了苏莺莺一眼，似乎也明白她的言下之意，轻轻挽起她的胳膊，开口道：“我们回去吧。”

“好。”

苏莺莺也看到了她眼底的失落，没有多问。

然而当她们俩转身，却有人突然喊住她们：“喂，站住。”

她们回头一看，对方是个陌生的老人家，神情却不慈祥。

尽管对方看上去有些凶，秦欢还是耐着性子询问道：“老人家，您有什么事？”

老人盯着秦欢手里的书籍，凶神恶煞地问：“你们在外面鬼鬼祟祟干什么，手里的《论语》是哪里来的？”

“这……我们并不是县学的学生。”

秦欢急忙解释道。

老人冷笑一声，手指指着秦欢的面孔道：“哼，老夫知道你们不是县学的学生，但是你手里的书却是县学之中的，难怪近日学舍里的书籍时常失踪，原来是你们所为！”

苏莺莺站到他面前，据理力争：“你不要胡说，这书不是你们的！我们以前从来没来过这里！”

老人完全不听她们的解释，“老夫方才已经观察你们好一会儿了，你们一直待在这里，如若不是心中有愧，何故在此停留？”

“你……”

苏莺莺正欲继续理论，秦欢却拉住她，并将书籍递出去，淡淡道：“算了，不过一本书而已，我可以不要。”

苏莺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本秦欢今日新买的书被对面蛮横无理的老人拿走。

“一本书的价钱不便宜，为何不要？”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附近响起。

苏莺莺和秦欢闻声望去，看到温霄走过来，只见他一身黑衣，束着长发，腰间挂着一把剑，与之前的打扮是完全不同的。

既不像是权贵子弟，也不像是市井小民，倒像是个侠客

。

尽管知道温霄在江州，可此时此刻见到他，苏莺莺内心依然诧异：“温公子？”

温霄点了下头，看向老人道：“瞧您这身打扮应该是书院里的夫子，没想到读书人也会无视律法，直接抢他人的东西。”

“你……你这是污蔑！”

老人的脸和脖子顿时都变红了。

“污蔑？常言道‘口说无凭’，你说县学里丢了书，谁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