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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第3页）

祁玉在学堂的门口不停徘徊，杨恪站在学堂里背课文，看他的身影来来回回的，实在是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你别走来走去了，她肯定是去街上玩，过会儿就会回来的。”

“你以为她是你啊？”

祁玉当即白了杨恪一眼，杨恪也无语地转过身。

就在这时，苏莺莺回来了。

少女像只归巢的雀鸟一样，一路小跑过来，翻飞的衣袂像是鸟儿的尾巴，整个人看上去轻盈又秀气。

不过，祁玉的第一道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过所上。

苏莺莺察觉到他的视线，急忙把过所藏到身后，杏眸一眨一眨的，声音软糯中透着心虚：“抱歉，让师兄久等了。”

祁玉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忽然意识到她下午

去了哪里。

她之前就提过，她想回江州的……

“回来就好。”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故作轻松地道。

只他自己知道，看见她手中过所的那一刹那，简直心如刀割。

苏莺莺，她又打算欺瞒他了。

苏莺莺觉得祁玉有些不对劲，他走下长廊时走得很慢，回静苑的路上，还一直低着头，她都怕他走错路。

杨恪一篇课文背完，才走到学堂门口，朝两人走的方向望了一眼。

然而便发现，真奇怪！

往常总是苏莺莺跟在祁玉身后，或者二人并肩而行，今日怎么换了位置？

诶对了，苏莺莺不是去买书吗？为何手里没有书？难道是已经放进书袋了？

杨恪看不懂他们，却又懒得多想，很快带着课本离开学堂。

*

半夜三更，祁玉突然下床穿衣，他其实足够小心了，但还是弄醒了枕边的小娘子。

小娘子揉着惺忪的眼眸，声音软软地道：“世子要去哪儿？外面下雨了。”

“有事出去一会儿，你好好睡。”

祁玉留下这句话后，就披上蓑衣出门了。

外面雨声嘈杂，风声阵阵，却衬得整条街异常安静。

去县学的途中，他想——年丰道长不住在道观，不知还会不会随身带着签条。

但愿道长带着签，也但愿道长肯为他解惑。

祁玉叩响房门的时候，年丰道长正在清洗他常用的那只拂尘。

年丰道长卷着长袖，用一双湿漉漉的手去开门，见是祁玉，不由一怔：“大半夜

不睡觉，跑贫道这儿来做什么？”

祁玉下意识反驳：“您不也没睡觉？”

年丰道长让开身位，示意他进来。

“贫道虽是出家人，但也偶有俗世烦恼的，深更半夜，一个人自己排解排解而已。”

年丰道长瞥了眼被搁在书案上的拂尘，自嘲一笑。

“您这儿有签筒和签条吗？”

祁玉解下蓑衣，缓缓走进来，在房内四处看了看。

年丰道长关上门，面上一哂：“签筒签条是没有，不过贫道可以给你算一卦。”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在香炉中续上一些熏香，和祁玉席地而坐，便开始为他算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