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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江昀清没有个准确的答案，垂眸拨了拨碗里还剩下将近一半的面，想了想说：“我订了一个月的房，时间到了再说吧。”

6闻川便也没有多问，安静地看着他吃饭。

江昀清便又问：“开酒吧有遇见过什么有意思的事吗？”

“有意思的事？”

说到这个，6闻川有些无奈，“因人而异吧，但让人糟心的事倒真不少。”

“比如呢？”

“就最典型的，艳遇很多，但你不会想听的。”

江昀清没怎么去过那种地方，很好奇，但也没有追问，说了句“好吧”

，却又听到6闻川说：“不过在酒吧待久了，倒是很会看人。”

“是吗？”

“当然了，就比如说你”

6闻川忽然止住了话头。

因为他意识到江昀清并不是一个适合拿来被他列举的例子。

说实话，他一直觉得江昀清跟他以往见过的很多人不太一样。或许是一直装着心事的原因，大多数时候，江昀清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并不是真实的感受。

就比如晒书那天，他的状态看上去很稳定，面对所有人都保持着最为得体的微笑，但当天晚上他偶然间问起对方心情如何的时候，江昀清还是瞬间变了脸色。

6闻川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一处碰不得的伤口，经年累月地存在着，虽说表面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痂，让他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交际和生活，但伤口终究没有痊愈，表层下面全是难以剔除的脓疮。

眼下他完全可以准确地形容江昀清为晴天里下的一场无声的雨，表面上阳光普照，实际上潮湿又压抑。

但这种话他不能说出来，于是在江昀清的眼神询问下，只能硬生生改口：“一看就很有艺术天分。”

江昀清笑了笑。

6闻川便继续这个话题问了下去：“金桥屿的那座山之前去过吗？很适合采风。”

江昀清花了几秒钟在记忆里搜索，最后肯定说：“去过，上次来南清的时候去的。”

虽然没有明说，但6闻川也能推测出来，这个“去过”

大概率就是和那位英年早逝的前任一块去的。

于是他问：“上次来的时候是什么季节？”

“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