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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開著暖氣，不覺得冷，黎青睡進沒有溫庭月體溫的被窩，抓著被角側臥，渴望著近在咫尺的溫度。

「庭月，你一直在等我嗎？」開了一晚上的會，又連軸處理了幾個小時的事務，黎青以為自己回家的時候溫庭月肯定已經睡了。

溫庭月否認，「我沒等你。」一句否認不夠，溫庭月接著解釋，「晚上喝了酒，看書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忘了關燈。」

所有的行為合情合理，她才沒有等黎青。

「是嗎？」裹著被子的黎青帶著被子向溫庭月挪了挪，同在一張床，任何動作逃不過另一個人的感知，溫庭月嗯了一聲，往被子裡縮了縮，裹得更嚴實。

想起燈沒關，溫庭月又鑽了出來，關掉唯一一盞照明的壁燈。

整個臥室陷到了黑暗裡，吞沒了黎青的視線，揚著嘴角的黎青闔上眼，「姐姐，晚安。」

話音落下許久，臥室里響起溫庭月的聲音，溫庭月轉過身，面朝著黎青，溫熱的呼吸此起彼伏，溫庭月能感覺到黎青就在面前不遠。

「你和誰去約會了，這麼晚才回家？」

溫庭月的聲音很輕，黎青沒有回答她。

呼吸的節奏越來越慢，溫庭月靜靜地聽著，她伸出手鑽到黎青的被子底下，輕碰了下黎青。

黎青沒有反應，已經睡著了。

伸出去的手沒有馬上收回，有些奇怪的想法在溫庭月腦海里升起，她攥了攥手，猶豫地搭到黎青的腰上。

黎青沒睡熟，被溫庭月一碰，沿著手臂的方向睡進了溫庭月的懷裡。

溫熱的身體親密地熨貼，溫庭月捧黎青的臉頰，屏住呼吸挑起她的下巴。

什麼都沒做，溫庭月又將黎青的小腦袋按回到了自己的懷裡，按著她的後腦勺，努力睡覺。

吞咽牽連喉骨發出的聲音清晰可聞，睡在溫庭月懷裡的黎青聽著撲通撲通劇烈的心跳聲，將溫庭月抱緊。

還以為溫庭月要吻自己，沒想到只是放把火而已。

不知道幾點鐘才睡著，兩人一直睡到被電話吵醒。

手機在床頭柜上不斷地振動，溫庭月睡眼惺忪，靠聽覺和記憶摸到手機，一手摟著懷裡人一手接聽電話。

說話聲刻意壓低，聽得出來的沙啞，電話那頭的余助理聽了，心頭突突地跳，她長話短說，「溫總，蘇總她們今天上午離開江瀾，您讓我提醒您，親自送她們去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