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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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女朋友啦？那你爺爺得多高興。什麼時候領回來看看？」

「過段時間就帶回來。」

周立然的父母有著自己的生活，常年在外面演出，對周立然的生活也從不干涉。只有李姨每天在耳邊念叨，要抓緊時間談戀愛，今天降溫要多穿衣服，明天家裡燉湯要記得回來喝。這家裡，李姨充當的更像是周立然母親的角色。

李姨看見他笑嘻嘻的的樣子罵著他「沒出息」，又說他三十歲了還沒個正形兒。

春曉這幾天在家裡，母女二人逐漸兩看生厭。任母一會兒嫌棄她把東西亂放，一會兒覺得家裡到處都是春曉的頭髮。

想是規律服藥的原因，任媽再沒犯病。春曉見任媽數落自己起來一天比一天精氣神好，便提前結束了假期，回了醫院上班。

「你來上班了正好，小牟已經定在我們科室，以後讓他跟著你。」康教授朝著春曉說道。

「定科？他不是實習生嗎？」春曉疑惑。

「他去年就研究生畢業了，在我們科室也呆了快半年。」康教授急著下樓去門診，一邊說話，一邊往電梯裡走。

留下春曉在後面一臉愕然，碩士畢業？怎麼看也不像。

「吃驚吧，我聽見洛主任說的時候，和你一樣表情。」小麗姐碰了碰她肩膀，抱著病歷往醫生辦公室里走，追著準備下班的王醫生喊道：「誒，老王，把這幾份病歷簽了再走。」

這小牟原名牟敬堯，是個神人，一年時間只輪轉了三個科室，本來輪轉的第一個科室是普外，普外的李主任打算留了他，覺得他抗壓能力強，又是男醫生。但他非要轉到內科來，接著輪轉到心內科時卻被人嫌棄得不得了，說是醫囑容易開錯，急診病人不會處理。搞得心內科的護士們經常在背後議論這小牟是不是關係戶。

以上都是小麗姐打探到的情報，聽得春曉疑惑這人的風評怎麼如此兩極分化，又實在想不通康教授為什麼要讓牟敬堯跟著自己，明明還有像王老師那大神級別般的人在，怎麼輪也輪不到自己頭上。

「還能為什麼，肯定是老王聽到風聲不想帶他唄。」小麗姐一句話解決了春曉的困擾。

春曉想著牟敬堯到這的第一天就讓自己血壓升高，不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你多教教他，我沒事兒也多盯一下他的醫囑。我們科室沒有心內科忙，估計過段時間他就能單獨出來頂班了。」小麗姐安慰她說道。

她還在護士站準備跟小麗姐說句什麼，被小麗姐碰了碰胳膊，她回過頭一看，牟敬堯正一臉燦爛微笑的朝這邊走過來。

「師姐好。」

春曉微笑點頭，並無多話。反倒是旁邊的小麗姐和牟敬堯搭了話，「小牟定我們科室了？」

「是的，小麗姐。以後多多關照。」小牟一臉天真無邪地說道。

「會的，以後需要關照你的地方可多著呢。」小麗姐說完就去了病房跟著護士們查房，也不管牟敬堯能不能聽懂自己話里的含義。

「走吧，先把康教授的病人查一遍。」

春曉拿了幾個病歷夾就往病房走去，後面跟著比他高出一個頭的牟敬堯，讓她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像出門帶了個打手。

第2o章、前幾天不是剛見過

最近醫院在搞評優評先，不僅有個人推薦，還有集體評選。康教授往推薦名額里填了春曉的名字，正好這幾天春曉一邊加班，一邊準備評優的資料。周立然這邊正在陪客戶吃飯，在一家私人居酒屋，藏在鬧中取靜的小巷之中。他雖回國時間很短，但當初為了約春曉吃飯，也是下足了功夫找這臨城裡的鮮店，卻沒想到這鬧市之中還有這塊地方。桌上剛發出疑問，對面的人說道：「這家店都是會員制，限量供應。我也是偶然被人帶了進來。」他點點頭，心想一定要帶春曉來試試。對面坐著的是臨躍的供貨商，姓袁，平常交道打得多，大家都叫他「老袁」。這人說話幽默又知進退，周立然對他的印象挺好，剛回國時偶爾下班也能約上一場。後來老袁兒子要到國外讀書，周立然幫著在中間搭了許多關係。兩人如今更是如親兄弟一般。「你一談戀愛，打十個電話推得掉九個。」老袁正給他倒茶，開始抱怨。事實也如此，每次老袁打電話來的時候，春曉常常在旁邊。周立然如同表忠心一般，朝著電話吼道：「我要陪女朋友，誰有空跟你們聚。」惹得春曉在旁邊打他，「你這麼說，我名聲不是像母夜叉一般。」果然不出兩日，朋友圈子裡全知道了周立然談戀愛後被管得嚴，再約不出來。連這次陪老袁來吃飯都是因為春曉喜歡吃刺身，聽老袁說起這家的刺身是日本空運過來，每天限量供應。打了電話聽春曉說還在加班，想著一會兒給她打包愛吃的回去，這才答應了老袁的飯局。「我女朋友是醫生，休息時間少，能陪著的時間不多。」周立然決心將這「妻奴」的形象貫徹到底，他本就不喜應酬。能用這個藉口推掉不少飯局，於自己也沒有什麼損失。名聲這東西，周立然向來不在乎。「一會兒有個朋友過來，正好介紹你們認識。」本來這場飯局就是老袁為了來那人牽線，臨躍最近轉型，周立然想要有實權，就得拿點成績出來。剛好那人從北京回來，任職不低，也是一樣的需求。兩人正談著最近政府的扶持方向，服務員領著一人進了包廂。老袁急忙打招呼，「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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