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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他接下来做的只不过是抚上方雨的臀，并猛然将它按向自己，方雨睁大了眼睛，眼里有紧张和惧怕，6与闻问：“害怕吗？怕我吗？”

方雨没有说不的机会，6与闻翻身堵住他的嘴巴，双手掌着他的臀，方雨无师自通将两条腿搭上6与闻的腰。

隔着衣裤的摩挲、试探，彼此都想试出自己或对方的底线，以及能承受的限度。

时间在亲吻抚摸中一点一点过去，把他们分开的是一阵电话铃声，6与闻跳下床到客厅找手机接电话，讲完电话回来叫方雨起床，差不多该去他爸妈家吃饭了。

方雨已经坐起来了，两条白玉似的腿在深色床单的映衬下，刺得6与闻挪不开眼睛。他将膝盖压在床面，单膝跪上床，手伸到方雨颈后，俯身亲了下去。

爱与欲，究竟哪个在先，他根本分不清楚，也不打算分清。他相信二者一定相伴相生，绝不会孤立存在，这也是他笃定自己会爱上方雨的原因。

唇分时他对方雨说：“你等等我，我会爱你的，我会很爱很爱你的。”

方雨跟着6与闻去到他家，6与闻本想趁现在和父母摊牌，方雨拦住了他。6与闻想想也觉得时机不合适，方雨也在，万一他爸揍他时连累到方雨就不好了。

经深思熟虑，6与闻决定改天再和父母坦白他和方雨的关系。

他猜测母亲不会有多大反应，毕竟母亲的戏友里便有一对同性眷侣，以前她们来家里做客，父亲不知内情，冒昧地多问了一句她们的丈夫在哪就职，事后被母亲一通数落。

他也是在那时知道两位婶婶原来是那种关系。

但当时他年纪尚小，这种事听过就算了，直到很多年后陪母亲参加其中一位的告别式，另一位在告别式结束后撞棺而亡，鲜血溅在棺木上，像一朵又一朵盛开的艳丽到极致的鲜花。

他并未亲眼目睹这一幕，是别人向他和母亲描述，母亲当即掩面哭泣，他也感受到了难以形容的震撼。

后来当他迈入青春期，看着身边的同学好友纷纷谈起了恋爱，很快失恋，也很快找到下一任。他们的爱情像生命力顽强的野草，一夜之间漫山遍野都是。

身边人的经历让他误以为爱情本该如此，可他偶尔会想起过往的这桩旧事，他曾见证过死生相伴的爱情，生命终，爱情始，爱一个人要做好交付性命的准备。

他当然不会鲁莽地断定前者一定是错的，后者才是对的。

可他逐渐怀疑身边人口中的爱，爱不会那么简单，这个观念根植于他的心底，且长久以来始终与现实中的见闻相悖，他对自己也产生了怀疑，其实他不太懂爱。

也许方雨能教会他什么是爱，6与闻不着边际地想。

这顿饭吃得还算平和，方雨来了的缘故，饭桌上父母不吵架了，母亲熟络地和方雨聊天，他们有共同的话题教授方雨的表演老师也教过母亲。

6与闻一边听母亲向方雨传授表演经验，一边暗暗腹诽，进组前他向母亲讨教经验，母亲却不耐烦跟他说，只告诫他不可有玩票心态。

家里父母在他要去拍戏这件事上，态度和意见保持了惊人的一致，不支持也不反对，似乎想看看他这一回能扑腾多远。

6与闻偶尔会纳闷父母到底想让他做什么，好像不管他做什么都讨不着好。正当他出神之际，一双筷子伸到他碗里，方雨给他夹了块肉，6与闻拣起来吃了，冲方雨露出大大的笑容。

饭后6与闻自觉将碗筷端进厨房，方雨来帮他的忙，他从保姆准备好的饭后水果里偷摘了一颗提子，喂进方雨嘴里。

方雨有样学样，捻了一颗喂到他嘴边，6与闻低头蹭蹭方雨的额头，“吃饱了没？刚看你光顾着说话。”

“吃饱了，你呢？”

方雨仰起脸，眼里蕴着笑，偷亲了一下6与闻的唇。6与闻鼻息变重，顷刻间揽住方雨的腰，“胆子这么大？”

“我忍不住了，”

方雨单手撑着料理台面，嘴唇翕动着，闭眼又亲了上去，“6与闻，谢谢你带我回家，你对我真好。”

6与闻和方雨吻了片刻，一吻毕，他将方雨的脑袋按到自己肩上，享受这难得的温存时刻。

方雨枕着他的肩轻轻吐息，6与闻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方雨的头，视线随意扫向厨房门口，这一眼让他看到门外的母亲。

母亲看了看他就走了，6与闻心里一惊，他完全没现母亲的到来，也不知道母亲在那站了多久。

方雨觉察到他的分心，抬起头问怎么了，6与闻摸摸方雨的脸，“没事，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

方雨笑答：“好，你困不困？车上靠着我的肩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