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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太不值得信任。

很明白自己说出这句话的后果，不管是孰对孰错，都回不了头了。东方娆其实也累了，在这段关系里，不只是方琰会感觉到厌倦，东方娆也会，小心翼翼的去讨好方琰，配合他，尽量抽出时间来陪他，压抑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要和他吵架，到现在发生了这件事，东方娆不得不承认她累了，是真的累了。

何必为了方琰这样费神？小心翼翼的就连自我都失去了。就算不是夏溪，就算他们两个人真的没有什么，没有了她，还会有别人。

东方娆实在不能相信方琰能从一而终，那简直被摘到天上的星星还难上百倍不止。到时候，东方娆还能像今天这样冷静的处理这件事情吗？东方娆觉得不能。因为即便是现在，一想到方琰可能已经出轨，自己不过只是个替身不过是方琰又一次的换个花样玩玩的对象而已，东方娆就觉得浑身冰冷，心被撕扯着。

这样，她还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再越陷越深吗？东方娆不能。

等到不可挽回的时候再去抽身，东方娆想象不出到时候会是怎样的。或许她真的会像泼妇一样大叫大闹，或许她真的会抓到那个第三者出来，怒骂扯打，或者她真的会对着方琰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不是东方娆想看到的，光是想，都觉得悲哀。

“我不值得信任？”

方琰冷声说道，“郝佳佳，你摸摸自己的心，到底是我不值得信任，还是你压根从来就没有信过我？”

说出来的话，直接戳中东方娆最深一层的心脏。

“我……”

东方娆无话可说。

“郝佳佳，你今天只知道问我，你问问你自己，到底有没有信任过我？你都还没有搞清楚事情，你就先把结果给我摆在那里。如果我今天就是不和你说，我就是不愿意告诉你，你是不是真的就要离开我，你是不是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方琰一句一句的话，戳得东方娆的心抽紧着，“不要和我说其他的什么话，我不想听你讲那些冠冕堂皇的，我只想知道是，还是不是？”

这话咄咄逼人，一句一句问得东方娆面色全无，不为别的，只因为方琰说的全是真的。自己想是一回事，被人当面戳穿又是另外一回事，特别这个人还是方琰，东方娆只觉得浑身冰冷，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就像心脏血淋淋的被人刨开一样，四面八方都在疼。

“怎么？回答不出来了？”

方琰笑了一笑，对于东方娆来说，这笑在这个时候，无异于凌迟。现在这种时候，其实什么也不用问了，也什么都不用说了，已经没有必要。在东方娆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亲手斩断了她和方琰的一切可能。

这是方琰，他的尊严，他的骄傲，都不允许他的身边留着一个从来未曾真正信任过他的女人。

“郝佳佳，你真的是一个胆小鬼。”

方琰嗤笑道。

“方琰，我和你不一样，或者你觉得很可笑，但是在我看来两个人交往就是必须是一对一的，这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不能遵守，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事已至此，东方娆看向方琰，面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心里面虽疼，但麻木了就觉得其实真的没有什么，说出来的话反而更加冷静客观，“或者你觉得在交往过程中感情出轨或者身体出轨，只要两个人还在一起，你承认这段关系，就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但是对于我来说却不是这样的。你看看你自己，我和吴夏御两个人清清白白，没有什么你尚且急欲扯断我们之间的联系，更何况是你那边已经做出那样的事情？”

说到这里，东方娆也不再说，再说下去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抓着方琰就咬。再说以方琰的聪明，点到为止，他也该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