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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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佩里安花苞要開了，你想不想看？」

6昀川不得不承認，當姜野幽深如湖水的眸子凝望著他的時候，他完全忘記了自己一開始是打算攤牌來著。

先是被客臥的畫驚了心神，又被人的這一番自我剖白迷了心竅。

他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對姜野的了解實在太少，他總覺得現在的姜野像一隻粘人的貓，自己則是一個人形貓薄荷。

奇怪的是，他的焦慮感也隨之消減。

6昀川自上而下打量著面前的人，他的眉眼好像更加清晰，輪廓線條更加流暢。

分明他也沒有錯過這三年，還是會覺得人的變化很大。

箍住手指的環存在感太強，6昀川還是沒取下來。

手無意識搭到腰上，6昀川眼神微眯。

「這是什麼？」

6昀川貼近從他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什麼，手裡的東西發出叮噹響。

金制的腳鏈上還有鈴鐺，「你想幹什麼？」

姜野僵住，6昀川輕輕抵著肩膀就把人推開了。

笑了一聲，眼神危險又直白。

他起身，姜野也不裝了，跟在他身後，「別生氣。」

「我只是在想如果一直找不到切入點，或許……」

「把我關起來，非法拘禁，你這想法很『刑』啊？」

「沒有，我發誓。」

「我只是不想說到一半你走掉，一開始考慮的是連在一起的手環，但是這個比較好看……」

6昀川朝上翻了個白眼，「好看你留著自己戴吧。」

然後把玄關處的袋子扔進姜野懷裡，打開門：「你走還是我走？」

姜野朝懷裡看了一眼，隨手放在了外面的紙箱上，打開角落的一個紙袋。

把花搬進來，「今天的水澆過了，已經在開花，明天早上會開得更好看，珠光色的。」

他三步一回頭走出去，臨了衝上前抱了一下6昀川，然後在對方尚未回神「嘖」出聲時先一步退了出去。

門被啪地關上，姜野揉了揉差點被砸到的鼻子。

額頭抵在門上，低聲笑：「差一點。」

*

6昀川盤腿坐在客臥，顏料、畫板，姜野甚至在這個房間放了具人體骨架，雖然被遮了起來。

「我又不愛畫骷髏頭。」說著，嫌棄地把黑布重蓋上了。

許心如給他辦的畫展，本質不是為了拍賣，如果他沒記錯，那段時間剛好她的個人工作室在和慈善基金對接，只是順便把6昀川畫的拍賣款捐出去，所以才會顯得很熱鬧。

6定遠那話說得不算錯，但也不全對。

買他畫的，也不都是衝著6定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