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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攀岩服一向是不統一，大家主打隨意，休閒運動風，只要舒服就行。

林俞穿的，已經不只是款式相近，連顏色都一樣。

雙腳剛觸地，6昀川下意識側身擋住姜野。

匆忙之中，踉蹌兩步，注意力一直在6昀川身上的姜野扶住，輕拍了下他的後腰，「我給你拿水。」

說完，衝著林俞笑一下，解開安全繩離開。

「我以為我清場了。」

6昀川把身上的防護卸下，冷淡道。

林俞抬手告饒，仍舊是帶著笑，「真的是巧合，6總不信，可以查查我的消費記錄，這家攀岩館我經常來。」

「沒想到6總也有攀岩的愛好，下次可以一起。」

「不用了。」

6昀川輕撣肩上不存在的灰，「其實你不用在我身上費心思，我幫不到你什麼。」

「只是交個朋友。」

「那抱歉，不合適。」

「那我直接一點，希望6總一視同仁，我的合同要和艾米一樣。」

6昀川瞟了眼遠處的姜野，嘴角扯起一絲玩味的笑，卻還是開口道：「你不是我簽的，提要求也不應該對我。」

「你最近的熱度反饋都不錯，有想法可以正經和接洽的負責人商量。」

「艾米的合同不是唯一，既然別人可以，我為什麼不行。我有把握做到最好。」

林俞緊了緊拳，他當然和負責人談過，人一直和他打太極，不肯鬆口，他沒辦法，沒有毀約的資本，只能走旁門左道。

傅然的合約是6昀川擬的沒錯，背後的資源卻是大部分來自傅深的助益。

而給姜野的就更加了，本來和白紙也沒什麼區別。

「最後說一次，我幫不了你。」6昀川看向林俞，後者臉上笑出的酒窩早已消失不見，沉著臉和第一次見時判若兩人。「再有下次，我或許會和這兒的老闆探討一下客戶私密性的基本要求。」

姜野走過來，打開保溫杯遞給6昀川，「小心燙。」

6昀川沒喝，他接過來擰上杯蓋，一手拉上姜野的手腕，「走了。」

*

6昀川把保溫杯揣在懷裡，去自動販賣機上操作拿了兩罐功能飲料。

扔了一罐給姜野。

姜野扣開拉環，和6昀川的交換，另一罐放在手裡沒喝。

「你是不是在生氣？」

「嗯？有麼。」6昀川灌了一口，涼意直通胃裡。

如果忽略掉輕蹙的眉頭，倒是真看不出來。

「剛剛，是認識的人？朋友，還是？」

「不算認識。見過一面而已。」

姜野坐在沙發上，垂眸，6昀川看不清他的神色。

這是專門的休息室，沒人會來。

6昀川上前把飲料罐扔進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