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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昀川早年是不知道跑了多少飯局，酒量才練出來的，後來慢慢不再需要應酬不知道退步多少，何況再能的人也扛不住這么喝。說這話，顯然就是醉了，好處是他喝酒不上臉，就沒人知道他到哪個程度。

也不會發酒瘋，有什麼第二天早上醒來想要刪掉的黑歷史。

大概？

說不準，因為此時6昀川正蜷在沙發和台幾間，一手托著下巴，醉眼朦朧地看著姜野。

他沖人招手。姜野不自知地靠過來。

6昀川把人扒拉開，端起盤子，舀起一勺蛋炒飯就本能地往嘴裡送，一天都沒吃東西了。這是聞見香味的自然反應。

「慢點。」

姜野不說還好，一說6昀川就嗆了下，噎到拿酒往裡送。

咕嘟咕嘟，半瓶又沒了。

桌上的酒瓶散得散，空得空，讓人疑心這人會不會酒精中毒。

姜野把人扶穩靠住，6昀川突然湊近，呼吸落在他脖頸處，滿是酒氣。姜野一動不敢動，轉頭才發現，人在盯著他身後的酒發怔。

「不能喝了。」姜野聲音放柔，像哄小孩。

然後被雙手環住脖子，姜野試探了下掙不開，感覺脖子涼涼的，這是，哭了？

*

凌晨兩點，酒吧要打烊了。

姜野今晚的貴客幹了好幾瓶酒，手機沒電關機了，老闆也找不到人來接——他只是從穿著車牌看出來這些人來頭不小，宋昱抒也不是常客，最近才來的，自然不會留聯繫方式。

帳單也沒結。

指望著一個連話都聽不明白的醉鬼說清楚他家的地址，貌似不太靠譜。

姜野還是試了試，他輕拍了下6昀川的臉，「先生？」

沒反應。

「不然你把他撿回家？」

姜野的出租屋離酒吧不遠，一是方便，二是便宜。

安姐是開玩笑，姜野則在思考可能性。

其實還有一種選擇，姜野出去給人開星級酒店。但是不一定安全，而且老闆不給墊，姜野身上沒那麼多錢。

他直覺如果今天不把人領走，老闆下一秒真能把人扔店裡，保不齊被丟在大馬路上。

姜野嘆了口氣，「先把剩下的酒存起來吧。」他對著安姐道，「麻煩你了姐，順便跟老闆講，我明天會讓他來付錢的。」

「你去吧。」

姜野平時一個人住慣了，也沒有其他人會來做客，只能將就著給人用洗臉巾擦了擦臉，接水清了清口。

這人喝醉了確實很乖覺，一動不動任由姜野擺弄。

大少爺被揉扁搓圓，露出相當優異的五官。姜野晃了下眼，生疏地一手扶上他的背，卡在腰際，一手摟起腿彎，把人公主抱進了房間。

脫鞋，衣服不讓碰，姜野從柜子里重拿了條毯子出來給人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