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焘奡走了一圈,终于在后院见到这两个人,但是没想到邬羲和居然枕着幼椿,“你们在做什么?!”
“他眼睛熏到了。”
幼椿看着焘奡的小篮筐里满满当当的菜叶子,眉开眼笑的夸着焘奡,“焘焘好厉害啊,能摘那么多,手冻了吧。”
焘奡已经走到了幼椿的身边,想要拽开邬羲和,却没想过幼椿捧着她的手揉搓着小心翼翼的呵着气给她暖手。
焘奡所有的话吞咽回去,站在原地任由幼椿,就像被安抚着炸了毛的猫。
邬羲和早已睁着眼,可他还是保持着不动,这个角度他能看见她的双下巴,总得来说这个角度的幼椿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有点丑,但莫名的他挪不开眼。
直到姆婆喊着他们,邬羲和才坐起来,打断了捧着手的两个人。
吊锅里翻腾着滚烫的汤汁,鸡骨冬笋炖出来的香气还用火腿吊出来的鲜,在整个中堂里弥漫着。
可惜不比现代的食材丰盛,幼椿有些可惜,不过有的吃她还是很开心的,捧着稻饼沾着黄豆粉,糯叽叽的裹着一层甘甜的豆子研磨出的香味,小口的咬下一块,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真好满足啊,焘奡有些迷恋的盯着幼椿咬着稻饼的小脸,要是幼椿就这样一直天真这样的活着,她也不是不能让栖霞镇的人陪着。
姆婆吃完大部分的鸡肉就直说吃不动了,要回屋休息了,幼椿灌了一碗汤,抹了抹小嘴,“焘焘今天要留下吗?”
虽然就她一个人在过年,她也想拉着小伙伴一起守岁。
焘奡想着栖霞镇陪着幼椿长大这件事,她摇了摇头,她要先回一趟青荫墓。
中堂里邬羲和打算收拾,“别收了,锅还烫着呢,等明天一早再收拾好了。”
“没事,椿先去洗漱好了,厨房热水烧好了。”
幼椿没有在说什么,打算先回房间拿衣服突然想起衣服里两个小玩意,她也不算长辈,压岁钱好像不适合给,所以就买了两个小玩意,焘奡和邬羲和一人一个,结果她忘了给。
幼椿把小铃铛样式的禁步放在衣柜里,是用各式彩线穿组合成一串,系在腰间的饰品,压住裙摆,防止女子行走的时候裙子散开。 洗完的幼椿小脸还在被热气熏着,红彤彤的,现邬羲和已经洗好,看他样子好像又去洗冷水澡了。
幼椿以往都是撒丫子狂奔到土坑,一双鞋乱飞。她走到邬羲和身边,把东西往他手里一塞,才往炕上爬。
本来以为邬羲和比她小,所以那时候就想男孩子没有不喜欢弹玻璃珠的吧?主要她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孩子大多喜欢什么,结果买完在厨房才知道人家比她大,那她买都买了。
“虽然羲和嘴上没说,但是我感觉羲和真的很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哎。”
幼椿洗好脚丫躺在土炕的里面,他们的被窝是分开的,她钻进了属于自己的被子,晒过的被子以前的幼椿会说是太阳的味道,长大了之后她知道了这都是螨虫焦香。
手里捏着的琉璃珠子,邬羲和呆愣在原地,他想说那时候在树下找他的命中劫,看见她的眼睛,那一刻他觉得以前收集璀璨夺目的东西都黯然失色。
他本来想换一种说辞,犹豫几番还是这样说出口了,“没有椿的眼睛好看。”
尤其是光下的她,皮肤都有一层他形容不出的光泽。
幼椿听着本来就因洗浴后的热气未消,现在更甚。
被夸了的幼椿缩进了被窝,躲在被子里,闷闷的传出一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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