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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湄看了看秦嘉妮：「姐姐，你怎麼回事？！」

秦嘉妮一臉無辜，還有點害怕：「他戴，戴戴戴，戴套了啊，我怕萬一有漏網之魚。」

「我說的不是這個，」許湄偷偷往趙晨身上看了一眼，「你跟他怎麼又，又睡了啊。」

秦嘉妮把自己縮成了一個小鵪鶉：「就，過年前有一次，我去上海出差，他剛好也在上海，他不是在上海生活好幾年了嗎，對那裡比較熟悉，就帶著我到處玩，我們還去了迪士尼，我就是在那才知道，原來他的英文名叫minetie，你說巧不巧。」

許湄心說，一點都不巧。

秦嘉妮小聲說道：「就是那天晚上，我喝了點酒，他也喝了點酒，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就，就睡了。」

秦嘉妮仔細回憶了一下，嘆了口氣：「好像還是我主動的，是我先脫他衣服的。哎呀，我這不算□□吧，他不會告我吧。我爸做完牢，我不會也得坐牢吧！」

許湄心說，可長點心吧大小姐，您這是被人用男色套路了。

許湄翻了下手機，找到上個月拍的一張照片。她和秦嘉妮一塊逛街，點咖啡，她點的冰的，秦嘉妮說自己來大姨媽了，不能喝冰的，就點的熱的。

許湄看了看照片的拍攝日期，對比下今天的日期，對秦嘉妮說：「你不是大姨媽推遲了，是記錯日子了，要過幾天才來。」

秦嘉妮鬆了口氣，繼續啃手上的梅花糕：「那就好，那就好。」

許湄小聲問秦嘉妮：「你跟趙晨到底怎麼回事，以後打算怎麼辦？」

秦嘉妮看了趙晨一眼，沒想到對方也在看她，她慌忙把視線挪開，對許湄說：「我也不知道，現在就先當逢場作戲吧。」

許湄怎麼都沒想到，有一天會在秦嘉妮嘴裡聽見逢場作戲這個詞：「我覺得趙晨喜歡你，並且一直喜歡你，喜歡你好幾年了。」

秦嘉妮低頭看著餐桌上的花紋：「不會的，他不會喜歡我的。」

許湄：「你怎麼知道？」

秦嘉妮：「許湄，你是高二轉學過來的，不知道，高一的時候我就跟他一個班了。有一次，有人起鬨我和他，他說自己絕對不會喜歡上一個笨蛋。」

「那他不就打臉了嗎，」許湄說道，「就比如你哥，他以前還老說自己不談戀愛呢，後來怎麼樣，還不是被啪啪打臉。趙晨也一樣，他說自己不會喜歡上一個笨蛋就真的不會喜歡上嗎。」

秦嘉妮看著許湄，眼眶都快紅了：「你也覺得我是個笨蛋對嗎？」

許湄趕忙摸了摸秦嘉妮的狗頭：「你不笨，你只是比較單純。」

秦嘉妮得到了安慰，繼續說道：「後來他對我確實很好，每天晚自習放學都帶我去學校門口買好吃的，每次我吃完東西需要擦嘴的時候他總能及時把紙巾遞到我嘴邊。」

許湄：「如果這都是不是喜歡，那什麼才是。」

秦嘉妮：「他早就知道我和我哥的關係，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才對我好的，他只是在關照朋友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