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裴隐南并没有立即给出回答,他扯出衣袖,在身侧拍了拍,示意龙芝坐下。
龙芝慢慢挪到他身边,脸侧被早春的阳光照着,轻柔地发着热。裴隐南仍在擦拭自己半湿的长发,动作不紧不慢的,伴着他的动作,他身上那份混着柑橘微辛气息的暖香时有时无地从龙芝鼻端拂过,轻缈得像梦一般。龙芝急促的呼吸不知不觉放慢了,人也渐渐放松下来,抱着膝盖沉默地注视身侧的人。过去好久,裴隐南才放下手中的巾帕,修长的手指插入发间梳理几下,对上他的视线:“真的想好了?”
龙芝点了点头。
“下山之后呢?”
裴隐南追问:“没有人教你如何修炼,你打算在民间做一个普通人吗?”
这问题龙芝无法回答,他不好意思告诉对方,自己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做一个普通人。他的老师是个不折不扣的儒生,饱读诗书,在柴米油盐上却一窍不通,教出来的学生自然也一样。龙芝早已习惯将生活中的所有琐事交由仆役打理,若有一天要他独自谋生,他怕是要把自己活活饿死。
犹豫一阵后,龙芝小声道:“你可不可以教我修行?”
裴隐南笑了:“不是不要我当你的老师么?”
“我又找不到其他人。”
龙芝答得理所当然:“反正你没有别的事可做,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你就带着我,我还可以陪你说说话,免得你一个人那样无聊。”
他把一切都设想得很圆满,以致裴隐南拒绝时,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对方似乎看出他的不确信,重新说道:“我不会教你,也不需要有人陪我说话。当初我们说好的,我只替你做两件事,你不该要求更多。”
对方拒绝得如此直白,直白得简直令龙芝难堪。他不服气道:“那我不和你说话,你随便教教我,我学会后就马上离开,绝不给你惹麻烦,这样都不行吗?”
“龙芝,”
裴隐南叹了口气,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你留在我身边,已经是件很麻烦的事了。”
龙芝怔住了,尽管他们相识的时间不长,但在这些天里,对方与他一同经历过生死,共度过寒夜,他几乎把裴隐南当作朋友来看待了,却没料到在对方眼中,自己只是一个麻烦而已。他忍不住想为自己辩解,不相信自己差到了这种地步:“若是没有我这个‘麻烦’,你恐怕早就死于重伤不愈了。”
裴隐南道:“没有谁会日日都受伤,”
顿了顿,他又笑着补充:“你也不是世上唯一能够治好我的人。”
这还是他头一回在龙芝面前用这种口吻说话,漫不经心且冷漠,陌生得仿佛龙芝从未认识过这个人。龙芝许久不知该答什么,只觉身上冷一阵热一阵的,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失望,最终只挤出一句:“我以为妖和人是不一样的。”
说完,他像是根本不需要听到对方回答一般,摔上门便离开了。裴隐南只看见他洁白的袍角在门缝间一扬,人转眼间就走出长廊,灿烂的春光落在他笔直的背脊、匆匆的步伐上,连背影都在生气。裴隐南一手支着下巴,趴在窗前看他一点点消失在视野中,又想起他离去前说的“妖和人不一样”
,眼底慢慢浮起一点笑影。真是年纪太小了,既骄傲又脆弱,禁不住一点刺激。他都想不起自己在龙芝这个年纪是什么样子,十八九岁,对于人来说算是小半程的寿数,对妖来说却仅是漫漫长河中的一捧水而已。
大概也是他活得时间太久,久到遗忘了自己的天性,竟然就这么任由龙芝闯进自己的生命里。他是随时能够抽身的,可那样对龙芝来说太不公平。只有未曾真正经历离别的人,才会说出“今天分别,明天就忘了”
这样天真的话。人生在世,能保持这份天真何尝不是一件幸事,龙芝救过他的命,他不能恩将仇报,亲手打碎他的天真。
一阵熟悉的剧痛自肺腑中腾起,很快扩散开来,钻入他的四肢百骸。裴隐南屏住呼吸忍受它,像这数百年来每一次发作时一样。他的躯壳仿佛变成了一片火海,血肉被灼烧,连魂魄都在焦土中辗转。没多久就有汗水沿着他的下颌滴落,打在青筋毕露的手背上,昏沉中,有样柔软的东西圈住了手腕,收得很紧,裴隐南睁开眼看了看,发现是自己的尾巴。
他笑起来,俯身枕在自己臂上,鼻尖埋在尾巴里,像幼年蜷缩在母亲身前的姿势。
自这日与裴隐南置气开始,龙芝就再也没见过对方。起先他还不平过,明明是他的厢房,为什么避开的人反而变成了自己。然而当他气冲冲地折返后,发现裴隐南趴在窗台上睡了过去,对方睡前应当不太好受,气色很差,嘴唇发白,一副重伤未愈的样子。龙芝静静看了半晌,最终退了出去,他自己都有些不明白,为何对裴隐南这样狠不下心。
数日后,赵元衡找到与侍从们待在一起的龙芝,邀他与他们一同外出狩猎,顺便去那座山洞查探。龙芝一直记挂着那半面奇异的镜子,闻言便应了下来,正准备随着赵元衡去挑选马匹,不想一出门便撞上了郦王。
郦王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很快转向穿戴好甲胄,背着弓箭的赵元衡,蹙眉道:“此次外出,一切可准备妥当了?”
赵元衡道:“万事俱备,大王尽可安心。”
郦王颔首,淡淡道:“照顾好龙少卿,若有不测,务必先将他送回,其他不紧要的东西,丢了便丢了。”
龙芝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任他们一问一答,待到赵元衡与郦王道了告辞,他本要和对方一同离开,却听到身后有人唤他的名字。
一日没有离开朝堂,他便一日不能违抗对方的命令。龙芝转过身,垂眼道:“三殿下有什么吩咐?”
他的眉色颇浅,微微弯曲,似纤细的弦月,底下的眼睛是一泓清池,眼皮薄薄的,妙丽而端静。纵使郦王有再多的不满,对着这双眼睛,一切不好也都变得好了,他轻声叹了口气,俯身靠近龙芝道:“前几日是我不对,唐突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龙芝抬起眼看了看他,脸色很平静:“臣不敢怪罪三殿下。”
敢与不敢,到底只有他自己知道。郦王笑了笑,也不为难他:“去吧,在外面要留神,保护好自己。”
没有多久,赵元衡率着一众将士驰离道观。郦王站在阶上目送他们,直至龙芝幂离的白纱隐没在层层林木之后,他才收回目光,转身往道观中去了。
或许是山中罕无人迹的缘故,生长在这里的鸟兽格外不怕人。众人忙碌一个上午,回程时个个马上都驮满猎物,就连龙芝都猎到了一头鹿。赵元衡没料到他竟会弓马,倒真心实意地夸赞了几句,一行人谈笑之间,很快就来到那座藏着镜子的山洞处。这里的确离道观不远,然而地处险峻,四周草木又格外茂密,需弃马步行好些路程才能上去。赵元衡念及上次来时并未见有怪物出没,就只带了几名亲卫陪同龙芝登山。
不知走了多久,站在高处往下一望,便可看见一条蜿蜒长河绕山而过,河流两侧是望不到头的花林。落花如雨,连底下的土地都覆成了一片洁白,如未化的雪一般。
见龙芝时不时看向那里,赵元衡道:“古往今来,不知有几个人能活着离开这座山,可惜了这样好的景色。”
龙芝不以为然道:“没有人看,留给鸟兽也好。”
赵元衡嗤笑:“畜生怎能和人相比,除了吃和睡,它们还懂得什么。”
一个普通平凡的公务员,被一棵菩提树带回到了民国25年,被迫加入军统,凭借着前世的信息和菩提树的神奇力量,寻找地下组织,追查日本间谍,在波澜壮阔的大时代中为祖国,为民族的解放与复兴贡献着自己的一份力量...
简介关于闪婚京都第一豪门大佬因为一百万彩礼,亲生母亲就要将她卖了,林舒言无奈之下选择和陌生男人协议结婚。谁知道竟然认错人结错婚,天下还有这种离谱事!傅先生,要不咱们重新进去领个证?离婚证。傅宴辞眯着眼你想创造世界纪录?呃无可奈何的林舒言只好得过且过,和这位才见一面的傅先生开始了婚后生活。后来她才现怎么自家老公身边都是开豪车送名牌的有钱人,而且每当遇到麻烦事背后总有人默默给她处理了,还将欺负她的人狠狠收拾了,因而别人都在背后偷偷议论她背后有金主她表示很冤枉!谁知她老公不是个普通白领就罢了,怎么还是千亿总裁啊!晚上,林舒言看着禁锢着她腰间的大手,默默拨开。身后男人气息缠上来老婆乖,咱们继续?不要!林舒言表示要离婚!...
古代言情宫斗宅斗王妃女强扮猪吃虎腹黑重生复仇顾兮薇大婚当日遭遇土匪。夫君陆启元为了救她,引开土匪跳入悬崖。三个月后,夫君陆启元带着一个农女回来,说是被她所救。此时,农女怀有三个月身孕。为了感念恩人,也为了恩人的孩子成为嫡子,顾兮薇自请为妾。心甘情愿的花光万贯陪嫁,为陆启元打理侯府。为了培养农女生下来的嫡子,她用尽娘家的资源人脉。将原本衰败的侯府恢复鼎盛。操劳多年,她终于顶不住,早早亡故。临死之前,她得知真相。这一切都是陆启元的算计,土匪是他请的,农女是他相恋多年的表妹,他们一家都趴在她身上吸血。愤恨至极,顾兮薇吐血而亡。再一睁眼,她重生了,重生在她被土匪凌辱后被陆家人救回来的时候。这一次,她要让害她的人血债血偿!...
青铜之路太过漫长吊打各路大神王者又太过寂寞青丘之冥的灵魂不会永远漂泊旅途,永无止境...
苏家的废物千金苏也,被薄氏集团总裁退婚后疯了第一天,她摸着父亲的头大侄子,我看好一个项目,明天你去竞标。第二天,她用铁锹把苏家祖坟刨了,嘴里念叨我记着是埋在这了呀第三天,她拍了拍某洁癖总裁的肩旁小薄啊,联姻不成情意还在,这服药我给你打一折,你就给我6oo万吧。苏也,4o年前死于非命的商界第一女枭雄,机缘巧合重生到同名侄孙女身上。于是遗产公证处,搁置4o年的巨额遗产被认领。博物馆惊现神秘人,无偿捐赠4o年前销声匿迹的天价古董。黑客联盟,4o多年无人可破解的账号突然上线。神秘御姐走红网络,ko赌石达人再世华佗带货一姐跆拳道宗师万人嫌变身团宠,苏家门槛被七八十岁的各界竹马大佬们踏破。某前任未婚夫醋意冲天轰出去,别影响我未婚妻高考。真香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退婚前的薄云礼,从不正眼看她。退婚后的薄云礼,画风突变你喜欢哪个项目我竞标回来送给你。这是送你的金铁锹和薄家坟园的钥匙,喜欢哪个挖哪个。也也的药方是无价宝,6oo万太少,拿薄氏集团少夫人的位子换怎么样1v1双洁苏爽扒马甲...
摩诃寺的金刚不坏天下无双,真武门的仙界玉旨言出法随。这个时代热闹喧嚣。楚千秋刚穿越,就被六扇门抓捕归案。而他的依仗只有一个平平无奇的金手指。系统,给我重启。穿梭在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