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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今天你好兇，我被嚇到了，還以為哥哥不要言言了，還有哥哥送的花很漂亮，言言很喜歡。」

「……嗯。」霍錦夜的鼻音很重，像是有重重心事。

「哥哥今天會過來嗎？如果哥哥忙，不過來也沒事，言言很乖的。」蘇言希聲音帶著哭腔。

霍錦夜把煙在垃圾桶上按滅，扔進垃圾桶里，他笑了一聲，「言言真乖，我明天再來看你。」

霍錦夜掛斷電話，回到車裡，蘇言希站在陽台上，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尾，眼裡滿是狠厲，他必須要快點動手除掉路柏，免得夜長夢多。

車頭的菸灰缸里堆滿了菸頭，霍錦夜從未如此頻繁地依賴菸草，無論吸多少都壓抑不住煩躁的心。

霍錦夜的胸口發悶，隱約泛著疼意，霍錦夜不明白原因，每次他面對路柏就會有這種感覺，他不喜歡被人控制心智，就算是蘇言希，他也能保持理智。

他發泄一般猛踩油門，等回過神來，車已經停在別墅門口。

劉姨看著霍錦夜的車回來了，歡喜地出來迎接，別墅里燈火通明，霍錦夜不知為何，一踏進這裡，他的心好像突然寧靜下來了。

劉姨喋喋不休匯報著這段時間別墅里大大小小的事，但都避開了路柏的話題，她很有眼色。

霍錦夜走進客廳，在沙發上沒看到人，之前路柏都是等在客廳，自己一回來，就像只等著主人回來的小狗，迎上來蹭他的褲腿。沒看到路柏的身影，他心裡空落落的。

霍錦夜鬆了松領帶，「路柏呢？」

劉姨明顯有些怔愣，聽到霍錦夜問路柏，她像是鬆了口氣，「小路在臥室，回來接了宋醫生打來的電話後，就魂不守舍了，晚飯也沒吃，霍先生如果勸一勸，小路心許會聽您的話。」

霍錦夜徑直朝臥室走去，打開門房間裡黑乎乎一片，霍錦夜眉頭一挑，路柏平時睡覺都會給他留燈，就算霍錦夜不回來，路柏也會亮著一盞壁燈，因為他怕黑。

霍錦夜打開燈，走到床邊，沒看到路柏，霍錦夜掀開被子，床上依舊空無一人。

他眸色一沉，心裡有股無名的怒火燒起來，轉身進浴室洗了個澡，從床頭櫃裡找出一盒安眠藥，吞了兩片。

霍錦夜坐在床上拿著幾頁資料看起來，藥效起來，他眼皮沉重，把資料扔在床頭柜上，躺著睡著了。

半夜，路柏的房門被人推開，房間裡的空調沒開，路柏瘦小的身軀蜷縮著，在床上拱起小小的一團。

路柏睡眠淺，他感覺有人掀被子鑽了進來，路柏剛要驚呼，就聽見耳邊低沉的聲音響起，「別怕，是我。」

霍錦夜的手從背後，緊緊圈著路柏的腰，鼻息噴灑在路柏的後頸，有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