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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沉默著與米蘭達對視，就在米蘭達以為他開口應下的時候，大男孩突然起身，然後轉身了客廳。

他在用動作進行拒絕。

米蘭達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又看向了聞聲來到客廳的布魯斯，苦笑著搖了搖頭。

—

日子就這麼過了下去，一晃眼就要到聖誕節。

迪克是下午四點的飛機，被安排在哥譚高中上學的傑森也在兩天前就放了寒假。篊露疏元

午飯時米蘭達就告訴傑森，下午和她一起去機場接哥哥回家。

在經過小半年的相處，傑森早就完全熟悉了身為韋恩家養子的生活，也不排斥米蘭達和布魯斯的親近，只是他從沒喊過米蘭達「母親」，也沒稱過布魯斯「父親」。

下午四點多一刻，傑森跟著米蘭達到了機場出口處。

青春期的男孩子發育很快，家裡又有一位有營養師證的阿福負責一日三餐，因此現在傑森已經要比米蘭達高了不少。

米蘭達還在東張西望，傑森卻一眼就在歸鄉人群中看見了迪克。

迪克看上去和家裡照片上沒什麼大的區別，穿著深藍色的大衣，遠遠望去就像是年輕時的布魯斯──雖然二人沒有血緣關係，但他們父子多年，氣質動作幾乎如出一轍。

米蘭達這時也看見了迪克，她興奮的沖男孩揮了揮手。

迪克也笑著揮了揮手，另一隻手裡推著一個不算小的行李箱。

他快步走了過來，給了好久沒見的米蘭達一個大大的擁抱。

傑森就站在一邊看著他們倆親昵的互動，心中突然就有了別樣的情緒。但迪克已經看向他了，眼神裡帶著略顯銳利的審視。

自從被韋恩家收養以來，傑森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的眼神了。

他似乎一瞬間回到了父母去世後那段無家可歸的日子，那些癮君子或者□□的馬仔也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傑森不自覺後退了一步，渾身肌肉緊繃，下意識想要先保護自己。

但迪克很快就笑了，他站在米蘭達身邊，率先對傑森伸出了手，「你好，弟弟。」

傑森看著他，沉默過後，又收起了自我保護的意識，也握了握手。

當天晚飯過後，一家人都窩在了爐火前的軟沙發上，阿福為大家準備了熱可可與黃油曲奇餅乾，樂呵呵的也坐在一邊，看著終於聚齊的一家人交談。

「說實在的，」迪克跟傑森坐在一起，他看向了自己的養兄弟，然後又看向了自己的父親母親，「當初母親告訴我家裡又收養個孩子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和我當年差不多大的那種，沒想到……」他又看向了傑森，友善的對他笑了笑，沒有把話說完。

米蘭達窩在布魯斯的懷裡，他們總是絲毫在別人面前對彼此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