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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看見自己這幅樣子或許又會開始老管家式的說教，告訴他清洗沙發墊子是件多麼不容易的事。哪怕是身為韋恩莊園的主人，他也不該穿著泥濘滿面的戰甲直接倒上去。

但現實清楚地告訴他家裡只有自己一個人。

難捱痛苦的閉上雙眼，不知休息了多長時間。不過這個過程確實很漫長，長到他都快昏昏沉沉的暈睡了過去，然後聽見有一聲清醒的鳥鳴在頭頂響起。

這聲音太過真實，比剛才在面前顯現的幻覺都真實不少，布魯斯一個激靈轉醒，視線四處抓尋了一下，成功捕捉到了天花板旁邊支楞著的麻雀，膨炸著羽毛，體型較小，應該是不小心誤入了這豪華的莊園。

他木著臉去收回視線。

下意識的抬手往臉上摸去，直到摸到自己裸露的額頭之後才反應過來面罩早就在剛才混沌進屋時不知扔到了哪裡。

重重嘆了口氣，在沙發上又泄氣般側躺了幾分鐘，視線無意識的停留在了茶几上放著的酒杯。

裡面還盛著晶瑩透徹的液體，不久之前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米蘭達歪在自己身上嘰嘰喳喳，手裡還高舉著酒杯免撒於身上，一旁爐火燒得正旺。

一切美好到不像是現實。

然而這才過了多長時間？估摸著連三個小時都沒有，在路邊米蘭達眼裡的恐懼和乖巧依偎在克拉克?肯特懷裡離去的背影。視線定在一旁沒有加柴而導致熄滅了的爐火上，偌大的莊園仿佛冰冷到令人窒息。

把先前沒喝完的酒喝完，液體順著喉腔流入體內，刺激的神智越發清醒。

布魯斯重站起身，正欲抬腳往蝙蝠洞去查詢關於稻草人的線索，餘光卻看見了人降落在莊園院子裡的身影。

不受控制的又想起了之前的情形，煩躁的咒罵了一句——他很少這樣失控，可能是受了稻草人那不明霧氣的影響，垂眸在地上搜尋了一下。然後在去往飯廳的隔斷牆角看見了自己的蝙蝠面罩。

彎腰拾起戴在臉上，打開門大步的往人所站方向走去。

「你來這裡幹嗎？」布魯斯沉著嗓子朝他開口道，面容冷峻，渾身肌肉緊繃，滿是敵意。

這才是正常的布魯斯，克拉克看著面前經多次打過照面還一起並肩作戰過的蝙蝠俠想。

然而在他沒看到的地方，布魯斯那與斗篷一同隱於黑夜中的手甲在微微顫抖。

明顯感覺到自己情緒激動緊張的布魯斯卻別無他法，只能將自己的反常全都歸咎於霧氣上。宏露姝院

「她讓我來看看你。」克拉克老實的說出了自己來此的目的，「她放心不下你。」

她在昏迷間清醒的那一小會兒都在想著你的安危，克拉克默默的想著，他是真的覺得米蘭達和布魯斯的夜巡友誼居然這麼牢固。

原本打算惡語相向甚至不惜暴力武動將從自己地盤上趕走的布魯斯卻停止了原本打算的動作。

「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