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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棠委屈,可她弄不懂自己的委屈点在哪儿,反正被他这么讥讽,眼泪就往下掉。
两年军营,即便被人欺负,她从不掉泪。
可今天不知怎么了,被他这么一说,她就忍不住。
“哭个屁,小布啦啦的,还逞强。”
一条帕子过来,唐棠没接,打算用手背擦一把。
哪知刚抬手,就被拽住手腕,恶狠狠的,“才擦药,你眼睛不想要了?没眼睛,怎么走下去?我可不会背你。”
“不要你背,我自己会走。”
帕子上有淡淡的松香味,唐棠使劲擦了把,使劲甩他手上,起身打算到对面去。
“就这里,有人送羊汤过来,等会喝一口。”
唐棠果然没起,这个时候有羊汤喝,简直是雪中送炭。
暂时舍弃尊严,也是可以的。
澹台兆衡扔向狠,可声音却越来越低,“回去后,找张大麻子,领些东西,就说是我要你来拿的,他会给。”
唐棠轻嗯,看着慢慢痒意减轻的手背,暗暗笑了。
“笑个屁,小样就会逞强。”
手指捏她耳朵,有一下没一下,“以后不会派你出来了,你就适合在军营混日子。”
唐棠没吭声,能享福干嘛要吃苦?她不会为了所谓的自尊,委屈自己。
澹台兆衡见她沉默,倏尔站起来,“我去瞧瞧,你就在这里,不要乱跑。”
须臾,有小卒把用羊皮水壶装着的热羊肉汤送她手上,恭谨拘束,“大帅让我拿来的。”
唐棠没客气,对着壶嘴喝下几口,又递给缩脑耷肩的黄豆,“喝,不喝白不喝。”
黄豆年纪虽小,可也在军营摸爬滚打一年多,知道这是大帅的水壶,他不应该沾边。
可天太冷,肚子即便垫了馒头,也是空落落。
清香温暖的羊肉汤送来,实在诱惑太大。
他迟疑,眼光在唐棠身脸上打转,“我能喝么?这是···”
“管那么多作甚?该吃吃该喝喝,需要被肏的是我,也不是你。现在是我的,由我支配。”
黄豆没再犹豫,一股脑喝完。
两认对视笑,一起抹嘴。
夜深睡觉时,唐棠打算和黄豆挤一处,后背靠后背,互相取暖。
哪知,两人姿势刚摆好,澹台兆衡回来,拧起她后颈窝,走到火堆的另一处,脱下大氅,把她放怀里,安用大氅把两人裹紧,大脑袋搁她肩颈处,开始睡觉。
唐棠不敢动,朝黄豆挤眼睛,然后闭眼。
被风呼呼,狂野寂寂,仿佛身处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毫无人烟。
耳后重重的呼吸,喷在耳畔,坚硬的胸膛,一起一伏,双臂拢过她双肩,就像是抱着婴儿撒尿的姿势。
他垂搭的双手,一边一个,正好落在她胸前。 虽然裹胸严实,内有里衣,外有棉袄,唐棠还是觉得他手指头,似有似无的剐蹭她那胸前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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