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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陈皮的往事（第2页）

“不管是什么事，你尽管吩咐我，我一定竭尽全力全心全意为仙界服务……”

陈皮越说越激动，他拉一下椅子，往财神这边靠过去，以拉近与财神的物理距离。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人间对仙界的信仰非一朝一夕能重建，你觉得我们当下应该如何开展工作？”

“这……我个人认为，我们应该加大宣传力度，多做直播，之前的直播就收到非常好的效果。再次，我们现在有钱了，提升工资待遇，吸引更多的人来神庙工作，慢慢扩大仙界的影响力，接着在全球各大城市都建一座神庙……”

陈皮越讲越兴奋，在财神看来，却不是那么有效。

“我有个疑问，既然人间如此富足，衣食住行完全免费，为何还有人为了钱财而大打出手？通过直播，你亦已收获一笔巨款，为何还要让那些人捐钱？难道钱财在现在社会还是那么重要吗？”

“这个世界谁不爱财？你说得对，我们的基本需求确实可以免费获取，可以说是真正的不劳而获，按需分配。但是，想要吃到更好的东西，必须用钱买！想要住得更舒适，必须花钱买！想要活得更健康长寿，必须花钱买！想要……”

“好了，我懂了。”

财神摆摆手，示意陈皮这个话题就此打住，长叹一声，“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钱财忘不了。”

陈皮接着说：“我刚被任职主事的时候，我们神职人员高达36o人，而到目前，仅仅剩下36人！仅仅过去了3年，只剩下十分之一！”

财神全神贯注望着陈皮，听陈皮诉说。

“神职人员锐减，不是我这个主事造成的问题。3年前，大城政府大幅缩减对我们的财政补助，减到只剩下原来的百分之一！直接导致神职人员的薪水锐减！神职人员走的走，散的散，我们这些留下的人，个个都是仙界最忠实的信士。”

最后陈皮还不忘记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大城政府为什么要减少补贴呢？还减得如此之多！”

“因为人民心中已经没有了神，所以民众认为这个神庙已没有存在的必要，他们强烈要求政府消减对神庙的投入。在他们看来，没有直接让神庙关门已经是相当仁慈了。”

彼此沉默一会，财神叹一声，他接着又问：“据我所知，人间早已没有懂法术的人，今天那个人的法术是如何学来的？还有，他那么嚣张，为什么牛二说到要报警，他就走了？”

“我是第一次见识到法术，至于他是什么来头，我完全不清楚。自从进入神庙工作后，我对外边世界的事甚少关心。至于他害怕报案，这是很正常的事，我们人人都害怕。因为你还不了解我们这个社会的运作方式，我们这些人都十分珍惜自己的清白身份，如果某人触犯了法律，他将面临非常严重的后果。”

“被关大牢吗？”

“我们的世界早已没有大牢了，如果有人犯法，他的身份将会被降为最低等级，平常的基本的权利将会全部被剥夺。如：没收个人一切财产，不能使用一切交通工具，不能使用机器人，不能在普通区域生活，只能被安排在特殊的区域生活，那个特殊的区域就是特街，在特街里，低等人过着动物般的生活……”

“没有大牢，他们会乖乖待在特街吗？”

“他们只能乖乖待在特街，除此之外，别无去处。因为我们这个社会的管理水平非常高，只要一个人的身份被标识为最低等级，他的财富账户将会被清零，购买不到任何东西。并且普通区域里的所有免费供应都不对他开放，因为机器人很容易就能把他识别出来，从而驱离，所以他只能乖乖待在特街。只有在特街里，他才能享用到最基本的生存需求，是生存，不是生活。特街的生活质量非常差，简直是生不如死，这种生活被我们称之为低级生活，或者应该称之为动物式生存。”

“这样说的话，我这个外来人，算是怎样的身份标识？”

“这……这是一个大问题，你在政府个人信息系统里，没有任何档案记录，没有任何身体标识，你在这个世界寸步难行……”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