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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旌没摸到人，倒是摸到了一件沾着液体的衣服，他正想把那玩意儿扔下去，却突然觉得这件衣服有些眼熟。

“尤纳……”

这下不光尤纳在都抖了，宋旌的手也在抖，他把那件衣服翻过来，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到了内兜外侧写的两个字【宋旌】。

这是他的校服。

一瞬间五雷轰顶，宋旌扔下那件衣服，下意识地就想跑。

尤纳却好像有所感应似的，忽然转过身来，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别走，宋旌，对不起，对不起，我会把它洗干净的，对不起……”

尤纳无数次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触碰宋旌，等他发现后自己会离开，但是他没有忍住，在肌肤相切的这一刹，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化为了碎片。

就像沙漠里顶着烈日行走数日的人看到了一片绿洲，他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无法克制地吻了上去。

“宋旌，推开我，离开这里。”

他咬着宋旌的耳垂，alpha腺体飘来信息素的香气，这对同为alpha的尤纳本该起到警示的作用，此时却成了他欲念的催化剂。

咬下去，标记他!心底的欲。望正在叫嚣。

“好喜欢你，让我标记你好不好?”

尤纳在他耳边低语，一会儿语气严肃地让他走，一会儿又抵不住诱惑想要沉沦，牙齿在宋旌的腺体上打转。

这个时候宋旌要是再不做出点反应，他很担心尤纳会精神分裂。

“尤，尤纳，你喜欢的那个人是我吗?”

宋旌颤声问道。

尤纳的动作顿了一下，语气里似有万分苦痛:“是。”

“……”

“你不是害怕了?你现在离开这里，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求你了，不要讨厌我，我们还做朋友好吗?我会忍住的，今天这种事情绝对再不会发生了……”

“亲都亲过了，还怎么做朋友?”

“……”

尤纳的心瞬间碎成了渣，他松开圈着宋旌的胳膊，但手还紧紧握着他，不停地道歉，说对不起。

谁知宋旌却说:“我就说嘛，你喜欢的人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见尤纳愣住，宋旌持续发力:“尤纳你真的很傻，居然瞒了我那么久，还觉得我会讨厌你……我像是那种人吗?我又不是没跟你说过，aa恋，ab恋和ao恋本质上没有区别……就是你们皇家太传统了。”

宋旌的反应让尤纳心底升起了一丝期待，他紧张地问道:“所以呢，宋旌，你喜欢我吗?”

“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小半辈子你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我……”

该死，他可没学过该怎么处理这种事情，“但是至少，对你喜欢我这件事，我并没有感觉到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