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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病了。”
想到梦中那些令人难以置信的场景,她单手锤着榻上的软枕,絮絮叨叨又重复了一遍。
“我今日累得很,不知是不是昨日在外头着了凉,浑身都不舒服。”
“快唤太医过来给我瞧瞧。”
这是公主府。
是她自己住了那么多年的府邸。
她宁可怀疑昨晚那些是一场梦、是出门踏青着了凉,也不愿意往自己殿内进了贼人这方面去想。
细白的颈子上隐有几处红痕。
唇上也有点伤口,不知道是自己咬得还是别的什么。
刚进门的时候,玉沥就看到这些了。
脖颈上的红痕,有深些的,有浅些的,但无疑都是昨晚刚留下的。
“公主具体是哪里不舒服?方便同奴婢讲讲吗?”
伺候这位公主殿下梳洗的时候,玉沥这样问道。
鹤怡早产。
小时候总是生病。
玉沥虽只比鹤怡大了个几岁,但作为贴身宫女,总是要随身去照顾的,久而久之,她也耳濡目染,略通些医术之道。
自打记事起,玉沥就跟在自己身边了,鹤怡自然信得过她。
她既然这样问。
鹤怡也没多想,把那些梦境和不该有的反应略去,又换了个委婉点的方式将这些不舒服的事情同她讲了。
联想到本该值夜却意外睡去的婢子和公主身上的痕迹,玉沥听到这里才突然明白了什么。
瞳孔猛地颤抖,缓了好一阵才归于平静。
最要命的是她大抵还知道这事是谁做的,所以更不敢轻举妄动。 不着痕迹的将窗子打开。
抱怨了几句天气越热了,蚊虫也越来越多。
“没事的公主,大可不必担心,这都是正常的,兴许是快要来葵水了才如此的。”
半晌,她稍加思索才昧着良心继续道,“若是实在不放心,回头奴婢去请几贴滋养身子的补药过来调养调养。”
“嗯?”
谢鹤怡半信半疑的,迟疑了片刻还是应下了,“真的假的?”
仅是要来葵水才如此吗?那她从前怎么也没这样过?
“奴婢不敢欺瞒鹤怡公主。”
说是这么说,玉沥却是半分都不敢看向自己的主子。
鹤怡蹙眉,她描述不出来那个感觉。
但又确实愿意将她的话听了进去。
从小便到她身边来伺候了,若是玉沥信不过,那她身边也没几个能用得上的人了。
鹤怡这才勉强相信。
还是心大,未曾去不该的地方想太多。
但凡她立即褪去衣衫去检查身体,便能瞧见奶子和肉臀遗留下来的、还未完全消失的指痕。
——
想到鹤怡,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六个字——
“年纪小,不过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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