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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传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也没办法。朱文有句话说得很好,因为我是个男人,我肯定是用男人的器官来感受。
王小鲁:这个有时候的确是没有办法的,男人拍电影肯定要投射男人的欲望,也不可能要求他投射出女人的欲望来。女性主义者若要平衡这个状况,那么她们唯一要做的就是让女人多去拍电影,然后影像超市上,分男性看的片子和女性看的片子两个货架。
朱传明:对。
※
王小鲁:《冬天的故事》拍了多长时间?
朱传明:大概1月3号
开机,拍摄到26号,28号过年。钱是我和朋友一起凑的。
王小鲁:股份制?
朱传明:对。
王小鲁:你的《北京弹匠》,我以前看到一个70多分钟的版本,你那天给我的是58多分钟的版本,这是为什么?
朱传明:我后来是重新剪了一个58分钟的,叫中文版的那个。我也不知道当时是谁让我剪一个60分钟的版本,我就剪了一下。当时剪那个片子,没有机器设备,剪得比较辛苦,比较匆忙,后来有人说叫我再剪一下,我说我不剪。为什么呢?那就是我的作品,就好像我以前的作品,我不要去修改它。就好像我拿我20岁的时候写的诗和文章,我特别脸红,这个需要修改吗?没必要去修改。它就是你的足迹,你让它在那里,你要做的事情就是以后让它更好。
王小鲁:我个人喜欢你这个70多分钟的版本,虽然很粗糙,有些地方有点凌乱,但是捕捉那个时代的气息比较足。后来你重新剪辑之后,当然主题更明确了,表现那个人物更加简洁、有方向感了,但在弹匠身边的那个时代的嘈杂却被删简了。过了这么多年之后,其实我愿意更多地看到那个时代的环境特征,比如建筑,人物表情,等等。
朱传明:你说的我明白。所以说,人有时候最自然的时候,是最好的,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一些导演最早的处女作,他成熟之后
我反而不喜欢了。因为他太老辣了。哪怕那个作品是失败的,没关系,我就喜欢看这个。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心态,往最流氓的方式说,其实就是嫖客对处女的心态,这就是你希望看到最真的东西。我这个比喻非常粗俗,但话糙理不糙。
王小鲁:当时这个《北京弹匠》在日本获得了一个奖,理由是什么?
朱传明:这个片子是在山形,获得了相当于一个新人奖的奖,理由我也不太清楚。当时你喜欢做这个东西,至于别人给你一个什么奖,反而不很重要,到一定的时候奖啊什么的反而会影响人的,创作上可能会形式大于内容了,所以对内容本体有伤害。韩东说过一句话,说作为一个创作者,你最好不要大红大紫,也不要默默无名。因为大红大紫,你的创作会丧失方向的,像红旗被风吹得呜呜的一样;还有就是,在暗处,你会被淹没掉的,会死掉的,最好的状态是半明半暗,保持一个良好的创作心态。其他的不过是一个生存方式嘛,比如我现在去一个大学当老师,这不过是我的一个谋生方式嘛,而拍东西是我的一个爱好,你说你不做这个做什么。
王小鲁:你当时拍摄《北京弹匠》,最关心的是什么?
朱传明:我觉得那个东西很好的,那个人很可爱的,比较真实,那么我就去拍了。说到最后还是你对生活,对人有感情,有感触,
还是对人有兴趣。德·西卡拍《偷自行车的人》,他为什么要偷自行车?他还是对陷入到困境中的人感兴趣。比如我在街头拍摄一些人,我就在心里想,这样子他能活下去吗?在这样的地方。有时候我在大街上看见卖哈密瓜的,蹬着个车子,把瓜都切好了,都已经黄昏了,我想这个人一天能卖几个?能活吗?他可能吃碗面就把一天赚的钱都吃光了,于是我就会对这个人感兴趣。我们一般不太想说这个东西,关怀也好,悲悯也好,只不过我们越来越懂得把自己的情感隐藏隐蔽,不说出来,或者以一种调侃的方式,一种嘻哈的方式来进入。但当你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那些东西还是让你比较触动,就像余华,他为什么写《许三观卖血记》,就是因为有一次他在王府井大街上看到一个人迎面走来,热泪盈眶旁若无人地在那里哭。这是因为作家在创作的时候有他最初的一个点,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寻找的还是身体的创作的“阴蒂”
。哈哈哈。余华讲过,人的内心在通常的状况下是封闭的,是关着的,你的创作就是打开内心的过程。因为人的内心就是关着的,所以最真实的东西是永远在最里面的,而我们呈现在重重大门之外的东西,认为最真实的东西,其实是最虚假的。创作就是打开重重大门,把自己撕开,让你看到最真实的东西。
曾国藩这个人,带兵打仗,他作为为人处世最老奸巨猾的一个中国人,他都在家书上说过一句话,一个人在什么上作假都成,但是只有一点不能作假,为文不能作假。因为为文是面对自己的内心啊,你对自己作假有什么意思,要么你就不要写了。这个意义上来说,他们都做得非常深刻。
王小鲁:弹棉花那个小孩,你现在还与他有联系吗?
朱传明:那个时候,连电话都没有,他离开北京,基本上就消失了。他来北京就是谋生的,在这里不能谋生,他肯定又要去其他地方去谋生。
王小鲁:他也不会知道这个片子剪出来了,《北京弹匠》在不同的地方放映?
朱传明:不知道。
王小鲁:如果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情况?
朱传明:哈哈哈,这就是拍摄纪录片的人的一个非常尴尬的地方。这是拍摄纪录片一个非常难处理的问题。我理解基耶斯洛夫斯基,为什么最后他不拍纪录片了?绝对是有原因的。对于我来说,很长一段时间,这个纪录片呢……因为纪录片是讲别人的故事,故事片是讲自己的故事。你可以表达自己的东西,自由表达,我更倾向于自由表达。
王小鲁:你最近还打算拍纪录片吗?
朱传明:纪录片还是比较好操作的,作为一个个人化的创作,可以随时出发,随时上路。中国目前的纪录片,贾樟柯说得挺好的,目前中国只有一
半好的纪录片。许多纪录片很好,但只是一半的纪录片。现在我们觉得一些纪录片好,都是社会学意义上的。比如《淹没》(2005),关注的是一个大的动荡时代背景,很多时候是一个时代的东西,社会学意义上的东西更多一些,对电影本身本体的东西考虑少了,对于电影的语法、电影的语言这些东西考虑少了。许多都是晃着,跟着,最简单的跟拍啊,在形态上比较单调。
王小鲁:他的意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美学创造上有点弱,更多的意义只在于它的资料性上?
朱传明:对。这就是一半的好纪录片。真正的一个好的纪录片,必须对电影本身有所思考,因为它毕竟是电影啊……对于我来说,还是先把剧情片的剧本弄好,讲一个很好的故事,然后把它搬演出来,这个是我感兴趣的东西。当然纪录片有它非常好的东西,比如说你重新接地气,重新进入一段生活,跟踪一个人物的命运,哪怕是对一个街道,一个居民区的一个素描式的速写,都会让你对生活产生一种复苏般的认识。就像我弟弟现在在深圳电视台拍纪录片,他说这样是保持对生活的敏感。因为当你拿着摄像机的时候,和你在生活中漠然行走,是两回事。你的心灵一个是张开的、拥抱的,一个你的心灵是木然的。带着机器的时候你是张开的,观察的,你对生活
是一种海绵状态,对你身边的事情,身边的人物,哪怕是对那段时期的天空,你都会有自己的感受。
王小鲁:拍摄现实主义的剧情片,可能就是对这些东西的一个消耗性的使用。
朱传明:对。你对生活观察储备了多久,到时候你就会有多少东西拿出来用。这两者,我一直把它比做什么呢?纪录片就像绘画中的素描,而故事片就像绘画中的油画一样,故事片是要有生活的素描的基本功的。
王小鲁:下一步你想拍什么?
朱传明:我想拍两个片子,一个是两对人物的情感,非常错位,我对人物的情感感兴趣;另外一个对人物的命运感兴趣,就是那个妓女如何从少女变成妓女的。在《冬天的故事》里,一上来她就是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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