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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京城大理寺和兵部共同派人将吴杰押解进京,度之快令人咋舌。
案子告一段落,锦城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魏英又继续每天为锦城百姓审断着些鸡毛蒜皮的案子,忙的从早到晚,那关将军依旧整日城里城外的找暹罗异族,抓贼捉匪,忙的没日没夜。
聂欢也开始越来越勤快的往返于客栈和清远阁之间,看着邓黠的病一日一日的好起来,聂欢的精神和气色居然也好了很多。梁成山虽觉得聂欢这样会有些辛苦,但见聂欢似乎乐此不疲便也没有加以阻拦,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展。
于是没有人知道吴杰被押回京城后会生怎样的巨大变故,就是这样一个边疆小城,生的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命案子,一个小小的禁卫营副将,却不知掀起了一场怎样的滔天风浪。
巨浪最初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风流,却不想越聚越多,到最后一阵风汇聚成了一场风暴,携风带雨,席卷而来,几乎淹没了所有它能席卷裹挟的东西。
而吴杰,就是这场风暴的导火索。
没人知道,吴杰进京的第一时间见到的不是大理寺主审也非兵部主审,而是坐在椅子上阴沉着脸,不怒自威的人正是当今圣上——宁德皇帝。
吴杰手上还带着铁镣铐,见到宁德帝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头抵在地上不敢抬头:“罪臣禁卫营吴杰叩见圣上。”
“看看你给朕办的好差事!这就是禁卫营的办事效率?!”
待身边的所有侍卫侍从都退出了大殿,宁德帝再也隐忍不住心中怒火,一把将桌案上的奏折扔了下去,大声呵斥道。
“是臣无能,一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才会想要借聂王爷的手解决了那个邓黠,是臣愚钝鲁莽了,险些坏了圣上的大计,臣罪该万死。”
吴杰将头压得更低身子几乎半伏在地,手腕上的镣铐晃得丁零当啷作响。
“......事情可有进展?”
宁德帝默不作声,微微沉默半晌才又阴沉着问道。
“回圣上,经过臣多番打探,锦城确实是黑甲军的最后出现的地方,但自那以后就消失匿迹,人间蒸了一般没有留下一点踪迹,且具臣曾在黑甲军待过的同僚所说,那个在锦城时黑甲军消失的正是黑甲军的副将“无名”
……
清远阁。
五月的天已经和风细雨,草木皆绿,阳光温暖明媚。
这天,邓黠看着眼前一大碗黑黑的汤药眉头紧锁,嘴角紧抿仿佛那汤药的苦味已然在嘴里蔓延。
“我不是已经都好了吗?!烧都退了好几日了,为什么还要喝药?!”
邓黠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看看聂欢又低头看着碗里的药欲哭无泪。
“章大夫说了,你的体内还有些寒气未祛除干净所以才会多吃几副巩固一下,吃完这副药应该就差不多了吧。”
聂欢微笑着人畜无害。
“真的吗?那好,最后一碗!”
说着,邓黠眼睛用力一闭,仰头咕咚咕咚的喝下了手里的汤药......
“苦~~啊~~”
邓黠满嘴都是汤药的苦味,舌头的伸不直了。
“哇~~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受得了的?!见你喝药的时候就像喝水似的,怎么都一点不苦的样子!”
邓黠不禁想起那些在房顶上偷偷看着聂欢喝药时候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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